“我都看过他们全部的记忆了……要说隐私,早就侵犯完了啦。”朝露道:“有的人还会用奇怪的道具、诡异的姿势、以及非常混乱的……”
“朝露!”
“一开始会吃惊,但后来看多了,反而就平淡了。”朝露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后来反而觉得,这么做的人很可怜。普通的连接也无法弥补内心的空洞,他们自己其实也很清楚,用金钱换来的爱只是廉价的消耗品,所以他们才会不断的突破自己的底线,觉得那样能更接近幸福一些。可是刺激多了,底线会越来越低,感到满足的阈值却越来越高……人也就差不多废掉了。”
她看向宁次:“所以,你们总是不停的跟我强调,这种事情要和真心喜欢的人做才可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毕竟看得多了,其实姿势也就那么几种,表情也是、声音也是、动作也是,没什么意思。我后来都先随便扫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就不怎么看这部分记忆了。”
“你都已经看到……厌倦的地步了么……”
“因为照美冥前辈说,很多人都是装的。”
“装的?”
“对啊,我问她,大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看起来都好幸福。她说那并不一定是真实的。那些金钱交易的就不说了,拿钱专业人士是服务态度。就算是真正的恋人,有时也只是出于体贴,不想对方失望,才假装幸福。那段时间我就会想,我看到的‘幸福’,和我听到的‘不幸福’,究竟哪个是真实的?”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你在思考这种事情……”
“你又不会读心,这不是很正常嘛?”朝露不以为意的笑道:“那段时间我就会想你和我爱罗呀。”
宁次一愣。
“会想,和宁次做这种事情会是什么感觉呢?宁次会怎么做呢?喜欢什么姿势、用什么动作、会有什么表情、发出怎样的声音……”
宁次的脸肉眼可见的爆红起来。
“然后会想我爱罗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和你有什么不同。”
“你……你……”
“干嘛?想想又怎么了嘛?我看过的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这种想象,照美冥前辈也说是人之常情!我还想过白和再不斩呢!而且看过的记忆里也有同性……女孩子的感觉似乎也很好……”
“……朝露!!”
“宁次敢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吗!”
他咬住了牙。
“不过宁次连图册都没有看过,也没有看过别人的记忆,真的能想象出来吗?我看啊,总是说教我的宁次,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个人吧!”
“……”
看着宁次涨红了脸无法反驳的样子,朝露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这样的宁次也很可爱。”
他忽然道:“那你想……试试吗?”
“……不要。”
“为什么?你那么好奇的话……还是说,对象不能是我?”
朝露皱了皱脸,“会痛,所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