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用指背蹭了蹭他脸,滚烫,她眉眼含笑:“第一次见你喝这么多的酒。”
不是她第一次见,而是他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喝这么多的酒。
倒不是酒量不行,而是非必要去碰的东西,他都会尽可能的不碰。
“今天开心吗?”
这是他今天最想最想问她的话。
他眼瞳里的那双眼在笑。
安枝予重重地点了点头:“开心。”
“那你喜欢吗?”他又问。
“不喜欢怎么会开心?”
他却不满意她的回答似的:“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被酒精浸过的嗓音哑哑的,带着慵懒的醉意。
原来他喝醉的时候是这个样子,有一点乖,又有一点缠人。
安枝予抿唇笑着:“喜欢,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这才满足了似的,侧过身,把脸往她腿上蹭了蹭,可触感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拧着眉,费劲地抬起头。
安枝予不知他要干嘛 ,忙问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将她腿上的裙摆一直往上推,一直推到不妨碍他脸能蹭到她皮肤,那双蹙着的眉心这才摊开。
“好了。”
可这样,他岂不是一眼就能看见她......
安枝予红着脸推了推他肩:“你过来睡好不行嘛?”
“不要,”他滚烫的脸压在她微微有些凉的腿上:“这样舒服。”
可他衬衫领口扣到了最上面,这样怎么会舒服。
安枝予便想去把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结果手刚伸到他下巴,就被他握住了。
“你干嘛?”
“给你解开啊!”
他一听,立马说不行:“会顶到宝宝。”
安枝予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失笑一声,想解释,可心思一歪,忍不住逗他了:“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你忘了?”
他没忘,一直清楚记着她的孕周。
他稍微思忖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我喝酒了,”他声音能听出几分委屈:“会把握不好力度和分寸。”
他的直白让安枝予脑海里有了想象的画面,配合他那异常低沉与性感的嗓音,让人忍不住想使坏。
安枝予轻轻捏着他同样滚烫的耳垂,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因为那里是靳洲敏感的地方之一。
他怕痒地往后躲,可他越躲,安枝予的手越是追着他。
他无奈地抓住她手,求饶似的:“别闹了。”
“那我不闹,你过来躺好。”
他笑了声,认输似的,从她腿上挪了过去。
同一个枕头,面对面地侧躺。
再加上他眼里水汽蒙蒙的,因为眉眼含笑,眼尾上翘,这么凝眸看人,能把人的心都看得痒痒的。
安枝予悄悄往他身前挨近,眼看他又要往后躲,安枝予顿时扬起了调子:“不许躲!”
他拿她没辙,乖乖躺着不动了,任她拱进了他怀里。
以为她就只是想让他抱着睡,结果怀里的人仰起脸问他:“我帮你把纽扣解开好不好?”
他垂着看她的那双眼睫抖了两下,不知是质疑她的动机,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
“解开不是舒服一点吗?”
他这才轻笑一声,放松地应了一声好。
第一颗纽扣崩开的时候,他全身感觉到松懈地吐出气息,解到第二颗的时候,他眼睛闭上,接着,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酒精把他身体浸得滚烫,而她指腹凉凉的,碰到他锁骨,他肩膀不受控地瑟缩了一下。
睁开眼,刚好对上她那双三分羞涩七分狡黠的眸光。
靳洲一看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他按住她手:“不可以。”
安枝予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不想吗?”
想,当然想,可是不行。
他把理由又说了一遍:“我喝酒了,会——”
后面的话被安枝予用指腹止住,她看着他,眼神羞涩却大胆,直到把唇覆上他喉间凸起。
男人的喉结对女人有一种难以招架的诱惑,而对于男人来说,命门被双齿含咬,那种感觉有一种濒临危险却又让人极度享受的快.感。
他呼吸重了许多:“枝予。”
“嗯?”
他抽出衬衫衣摆,抓住了她的手。
没入的时候,他抽了一口气。
眼睛闭上的前一秒,能清楚看见他通红的眼底,分不清是酒精浸的,还是谷欠色染的。
白色的衬衫衣摆跟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出了影子,浮在她比婚纱还要白的肩膀,后背的拉链滑到了腰窝。
安枝予抱着他,让他埋在胸前。
她轻轻软软的声音闷在他发顶:“还要吗?”
他吐了一口浊气,滚烫的声音早已哑得一塌糊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