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钱芳芳点头，“一切皆有因果。尽量守住初心和本真就好，其他随缘……”

卞向阳赞同。

不过，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就凭这几句话，钱芳芳真会参与到汪丽丽哥哥丢肾和丧命的事件中去吗？

还是，人都有两面性呢？

阳面呈给别人，阴面留给自己？

……

卞向阳选择在闹市区下车，理由是自己的刮胡也坏了，不想明早满脸胡茬去上班。

“好吧！你前途无量，是该把最阳光的一面展现给美女市长！”钱芳芳踩停车辆，望着卞向阳下车离去，心里却不是滋味。

明明有欲望，却要努力压制。

明明有期待，却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明明先前想好了要豁出去的，临了却又顾虑重重，一边选择退缩，一边还假模假样地摆出正经嘴脸，让自己都恶心。

想到这，她摇头自嘲一笑，猛踩油门，宝马车便像离弦之箭，在笔直的街道上飞驰而去……

人啊，真是矛盾综合体！

……

“当当当当……”

卞向阳买了一捆肉串。

当他悄悄摸进卧室，突然颠着碎步，举着肉串，发声向汪丽丽走过去的时候，汪丽丽眼睛里突然闪现出惊喜之色……

她咽了咽口水，却并未伸手去接肉串，而是伸手搂在卞向阳腰间。

摆出一副夸张的感动之相：“谢谢老公！我正饥肠辘辘，你就买那么多我爱吃的。你真是太好了！”

“老公？”卞向阳愕然。

他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和余乐乐去离婚的时候。

那天，从办政大厅出来，余乐乐见卞向阳果真兑现承诺，全然不顾自己负债累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把房产和车子全部给了自己。

或者是出于意外突然觉得有点感动，也或许是缘于产生了几丝内疚，她突然叫住卞向阳：“老公，那你以后多保重！”

当时，卞向阳也十分愕然。

都他妈离婚了，还叫什么老公，你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吗？

没想到，余乐乐见他异样的表情，却尴尬一笑：“我故意这么叫的！其实，你是好人！这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所以，我想最后叫你一声老公，也算给我们的感情画个句号吧，希望你别介意！”

“我介意！”卞向阳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其实，直到那一刻之前，他都还心存侥幸。

毕竟爱过！

他多么希望，余乐乐能够挽留自己！

当时，如果她愿意帮自己度过难关，愿意与自己同甘共苦的话，卖了房子和车子便勉强能够应付那些债务……

尽管自己从未主动提过，但内心里还是有所期待。

他甚至幻想过那样的场景：余乐乐出于夫妻情份，最终选择留下自己……

但是没有，她所有的行为和言语里，充斥的都是冷漠和无情。

所谓的夫妻情分，一文不值！

可笑！

汪丽丽抬起头来：“老公，你发什么傻呢？快坐下来，我们一起吃吧！吃饱了，睡觉觉……”

卞向阳突然有点动容，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目光里充满感激和怜爱，挤出来个温情的笑容：

“好！我们吃饱了，睡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