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娘并非练家子,虽然几次靠着灵敏的五感和灵活的走位闪过刚刚那些普通流寇的攻击,但反应速度自然比不得面前真真正正的练家子。
于是躲闪的速度还是慢了些,腰间被直直得来的刀划破了一个三寸长的口子。
口子不深,也就一厘米左右。但伤口处殷红的鲜血立时便流了出来。
闪过致命攻击得赵秋娘自知大意了,不敢再恋战,一刀解决了地上的男人,简单粗暴得给伤口泼上酒精消毒,撒了些云南白药便直奔孙家而去。
因着刚刚遇到了这么两户,赵秋娘这回再上手时便多了几分谨慎,尽量以最节省体力的方式去战斗,并不恋战,就算救人也挑着自己认为值得的人家优先帮忙。
可即便是再小心,这是在殊死搏斗,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受伤,几场战斗下来赵秋娘身上已是添了好几道伤口。
有刀伤也有磕碰的青紫撞伤
一路紧赶慢赶,在赵秋娘赶到孙家时,孙家三个舅舅早就把孙家人聚到了一起,门口处是几个身上无伤但瞧上去衣衫凌乱,一看就是在睡梦中惊醒便加入了战斗,还没来得及穿好外衫的表哥们。
几人见浑身是血,如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的赵秋娘皆是一惊,连忙冲过来扶人。
“我没事,这些多是流寇的血。舅舅舅母们呢?孙家怎么样了?”
大舅家的孙好财上过几年书,嘴皮子最利索,此时见赵秋娘问起,他最先接话道:
“爹娘叔婶他们都好,三家来了六个流寇,都已经被咱几家制服,死了两个,剩下四个还躺在院里呢!秋娘,你先随我进来吧!”
孙好财实在看不下去赵秋娘那身血衣了 领着人进了堂屋。
三家人齐齐聚在孙大舅家的堂屋处。一进院里,地上躺着几个浑身是伤被捆绑起来不住呻吟地人。
孙好财领着赵秋娘绕过地上的几个流寇到了堂屋。
此时堂屋里的火把和油灯都被点燃了,明晃晃的一簇簇火焰将堂屋照的明亮。
赵秋娘进了堂屋便被孙大舅母冲过来拉住了。
“哎呀!这……这血……秋娘你……”孙大舅母一瞧赵秋娘那满身的鲜血立时就红了眼眶,她拉着赵秋娘的手都在发颤。
“秋娘,你是遭了什么罪呦!”孙大舅母说着便啜泣起来,连问都没敢问孙阿莲,生怕赵秋娘告诉她孙阿莲已经没了的消息。
今天受得刺激已经太多了。孙大舅母的头脑都有些不怎么好用了,她只觉得赵秋娘如今一人孤身前来,还是这样一副样子,恐怕……恐怕几个孩子已是没了。
“娘!说什么呢!”孙好财见娘亲那眼泪止不住的流,身子也不住的打晃,连忙拉住自家娘亲,指着赵秋娘说:
“秋娘妹妹刚还说着,这是是那些流寇的血!”
见大舅母朝自己瞧过来,已经杀了一路的赵秋娘一脸地疲态,她点了点头,也张口安慰道:
“舅母放心,阿莲和几个孩子都好,只是实在担心孙家,我这才过来瞧瞧。
对了大舅舅,我是从小野狼山那边杀过来的,从咱孙家到大野狼山那边的人家也都没去看过,不知如何了?”
赵秋娘说完,瞧着孙大舅母的
有些颓然绝望的神色一下褪去了大半,便知自己这一番话算是给孙大舅母解了心宽。
她转而问向孙家大舅,也是新孙家庄的新任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