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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娘强忍着肩头脸上被刚刚那人溅到鲜血的血腥味,她快步朝着孙家几个舅舅家的方向快步跑去。
期间还帮着几户人家干掉了约摸有七八个流寇。
其中令赵秋娘印象最深刻的两户人家,一个是张猎户家,一个便是赵大狗家。
张猎户家是因为赵猎户虽然牺牲了一只手臂,但却极限一换二,用镰刀锄头和自己家的阿娘媳妇一起杀了两个流寇。
最后一个流寇被杀怕了,赵秋娘赶到的时候那人正准备用砍刀砍伤赵猎户家的老母亲,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赵秋娘及时用收缴的匪徒刀挡了一下 ,那匪徒本就抱着将人砍伤而非砍死的心思下手的,所以用的力道不大。
“你倒不傻,知道若是砍死了人家母亲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既然存了一面善,我便留你一命!”
赵秋娘说罢扔了刀,将电棍掏出对准这人持刀的手臂电去。
那流寇只觉得手臂一麻,随后便是刺痛,手中的长刀根本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赵秋娘接连点了两三分钟,等人疼的倒地不起,她叫张猎户的娘子孙芊去取了绳子来将人绑上。
随后便让她俩将张猎户扶到屋内,自己趁着人进屋的空挡回了趟现代,从药箱里拿出了几盒粉状云南白药和玻璃瓶酒精绷带啥的,扔掉包装塞到衣服里再装回来。
“老人家,劳您去烧些热水来,再拿几块干净的布!”赵秋娘对相对镇定一些的张家老太太说道。
“哎,我这就去!你说还要什么,我一并拿来。”张老太太瞧着自家儿子肩膀上被砍掉的一大块肉,心都在滴血,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询问赵秋娘。
“还有干净用火烧过的剪刀。您先去,不行我再叫您!”赵秋娘瞧着张猎户深可见骨的伤口,蹙眉想着,也不知自己手上这药是否真的有网上说的那么见效。
就怕是伤口无法愈合再刺激皮下组织,导致伤口感染。
可在医疗水平极其落后的古代,赵秋娘手里的已经是神医水准的药物了。这若是还不行,张猎户便只能等死了。
“对对对,婆婆你先去!实在不行就我去拿!”孙芊强忍住眼中的两泡泪,她咽下喉头的哽咽,惨白着一张脸,瞧着丈夫越发没有血色的嘴唇和以肉眼可见速度浮肿清白的眼袋。
她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丈夫能否挺过这一关。
赵秋娘见张猎户脸色越发难看,手臂上的伤口不住的往下流着血。
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叫孙芊帮忙扶住她丈夫,将手臂处的衣袖撕去,随后便将自己带来的那一瓶玻璃装的酒精尽数撒在了张猎户的肩膀上。
酒精倒在伤口上,剧痛的刺激下,意识已经逐渐昏沉的张猎户痛苦的叫出了声。
赵秋娘倒完一瓶酒精,便用现代急救箱中拿过来的棉花,进行简单的消毒。
大坨大坨的棉花在沾染血水之后变成殷红色。
赵秋娘直接将药均匀的撒在了赵猎户的伤口上。
这样带来的刺激远没有刚刚洒的那瓶酒精刺激大。此时的赵猎户已经疼麻了,人也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