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等刺杀了目标,一应辎重由几家平分,我等分文不取!”
甄镖头适时帮腔道:“老庞,底下那些车子里,可全是王姬的嫁妆!如此金山银山,唾手可得,咱们出山吧!”
谈话间,七路匪首已经分了金条,揣进了兜里,庞虎命宠妾收拢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后,从交椅上站了起来,“好!”
“那祝焚筝害的我家破人亡,门派尽毁,我早就想除掉她了!”
“没错!”
另一位凶神恶煞的匪首赞同道:“我孙大刀原本家境殷实,就因为不愿入她的大灾教,她就下令通缉了老子,害老子沦落到这份田地,成了条丧家之犬!”
“各位弟兄,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清点马匹,下山!”
之后的事也无需看了,顾长渊睁开眼睛,就看到祝焚筝一脸冷漠,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
“干嘛?看我太帅,迷住了?”
“你个死小子!”祝焚筝给他一脚,没好气道:“刚才匪众里,是不是有你们家镖师?还说没骗我!”
顾长渊两眼一黑,“那不是闹崩了吗!他现在要分家,不是镖局的人了……”
尽管他一再解释,但祝焚筝的脸色却未转好,“你干嘛?摆架势?想打架啊?”
“嘘!”
不知为何,祝焚筝额头上汗珠冒起,一脸的慎重,示意禁声罢了,突然大喝,甩出一记鞭腿,直踹顾长渊!
得亏他反应快,矮身一躲,从她胯下钻出,“你疯了你!”
逃窜间隙,顾长渊突然感到熊皮大氅上有一重物,顿时释然,怕是背后有贼人偷袭,是祝焚筝在救他!
自然,他马上甩脱大氅,滚落进祝焚筝的范围。
“我擦!”
回过头,好家伙,顾长渊是差点惊出魂来,相才落脚处竟有条吊睛白额,黄皮黑纹的大老虎!
此时它错把熊皮大氅认成了活物,正撕咬在脖颈处锁喉,伴随着阵阵嘶吼,威势好不生猛!
而随着祝焚筝一脚打过,眼前这棵小腿粗的松树拦腰折断,被她捡起暂做兵器!
“你快走!”祝焚筝背后汹涌的黑炎趁势烧起了来,法相尽显,不敢收力,“去喊人!我拖住它!”
“我走个屁!”
顾长渊爆粗一声,一边传音通知霓裳,一边不停踢雪喊叫,此刻不求退凶,只希望这番装腔作势,能吓到老虎三分,令其不敢妄动!
斑斓大虫咬了熊皮半天,终于意识到是个死物,而后虎目一瞪,盯死了眼前的二人!
对峙间,见其虎爪徘徊,开始对着小松树龇牙咧嘴,饥饿的它已经口水挂浆,落在了雪地里!
“你快走啊!我有轻功,追不上我!”
祝焚筝把小松树当枪使,戳刺着阻隔老虎靠近,老虎也看不懂,反正就赖上了,对着两人缓缓绕圈,不时冲着松树龇牙,挥舞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