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楚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主动抚摸他的脸,解释道:“我有分寸的,没有伤到内脏,而且只插进了一点。没事的。”
霍树言耐着性子,极其温柔的给她包扎好,然后看向她:“你和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主动让自己受伤了。”
俞楚习看着他墨色深的眼眸,几度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霍树言看着她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什么意思?在你对付Alaia的计划里,还有牺牲自己是吗?!”
俞楚习沉默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霍树言站起来,将那纱布甩在桌子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俞楚习!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不就是要Alaia的命吗?我把她给你绑过来!”
俞楚习突然起身抱住了他,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霍树言,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爱你,我爱随心,我要陪伴你们很久,所以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顾及着俞楚习的伤,霍树言没有动,双手垂在身侧,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如何保证?”
俞楚习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主动亲了亲他:“我目前还不敢将话说的太死,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为了安抚霍树言躁动不安的心,接连几天,俞楚习都像一个挂件一样跟在他身边。
他工作,她就在一旁用电脑和工厂的人联系。
他去一个宴会,她便穿上礼服陪在他的身边。
这次,在宴会上,她看到了李希夷。
李希夷和她目光对视,然后拿着香槟朝她走过来,“霍夫人,有没有荣幸敬你一杯酒啊。”
俞楚习和他碰了一下杯,但没有喝酒。
李希夷又凑近她,“我有一个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俞楚习向后退了两步,和他隔开距离。然后看向刚刚被人叫走的霍树言,一脸写着:看我多乖,夸我。
李希夷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霍夫人现在这么恪守妇道。”
俞楚习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你自然不懂。”
“夫妻?你们领证了?”
他们两个人没有正式的对外宣布,李希夷只以为他们是公开了恋情,没想到连证都领了。
“看来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很一般。”
李希夷这人,从小就不喜欢霍树言。
原因很简单,他们本应该势均力敌,在辰市上流社会他并不逊色于霍树言。
但是,在最需要母爱的年纪,他不敢肖想的母爱,对于霍树言而言,轻而易举。
哪怕是母亲死前,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他只能站在第二排,看着那个美丽一生的女人闭上了双眼。
李希夷握紧了酒杯,又轻轻放松。
早该释怀了,不是吗?
他看着俞楚习,比之她消失前,目光更加坚定,他也没有忽视,举着酒杯的她的手,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柔嫩。
在他走神之际,俞楚习主动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