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并不知道，李姝和田昕记得所有自己做过的事。

被催眠控制后做过的事。

任冕对戚芸的种种折磨都历历在目。

有些事，一个人完不成的。

是她们把施暴的工具递给了任冕。

是她们把戚芸关进了注了水的容器。

是她们在戚芸挣扎时死死按住了她。

她们无法原谅自己。

试想，在未来的某一天，戚芸会不会因为看到她们，突然想起以前所经历过的痛苦？

又或许，只要看到她们，那段不堪的记忆就会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尽数倾泻。

“景阳，带她走。”

正要朝孙岳出手时，被引开的那四个异能者，却突然回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手里提着一个人。

是段嘉汐。

很明显，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元昊呢？

逃了？

还是已经牺牲了？

见破晓的人一脸绝望，任冕难掩欣喜。

异能者又如何？

攻击系异能又如何？

不也一样被他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任冕轻咳两声，胜券在握道：“放弃吧，还是说为了救戚芸，你们可以不顾伙伴的生死？”

一旁，那抓着段嘉汐头发的人，在任冕的示意下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天又要站在坏人那边了吗？

就在他们以为彻底陷入绝境时，双目空洞的孙岳突然清醒。

局势再一次扭转，原本的四对五，变成了五对四。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冯亦身体一晃，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悄然离开前，他扔下一句话，“戚芸，老子也算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