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三娘医术浅薄,怕是治不好三皇子,臣的建议,不如请齐太医去瞧瞧,他是张太医的爱徒,医术也被陛下认可,淑妃娘娘您看可行?”顾望看着问话,实则完全不给淑妃商量的余地。
现在二月中旬,春雷夜雨,姜婉害喜严重,加上受了风寒,根本不能出门。
昨日才处置了一个前院的小厮,今日淑妃在秦王世子出事时,过来替三皇子求医。
巧合太多,便是人为。
“齐太医到底年轻,还是请张太医去看看皇弟。”晋王转头命人出宫去请张太医回宫来。
淑妃暗中咬牙,却无可奈何,只能道谢离开。
他们赶到玉华宫时,秦王妃扶着皇帝出门,晋王眉头紧皱,快步上前,从秦王妃手里接过皇帝:“父皇,永平呢?”
“她去准备你母亲的丧事了。”皇帝声音凄凉,望着晋王,缓缓抬起手摸着他的脸,“二郎,朕对不住你们母子,朕时日不多,决定——”
“陛下!”淑妃的声音陡然出现在玉华宫门口,“三皇子快不行了!”
皇帝猛地抬头,下意识看向晋王,正要说话,顾望站出来开口:“陛下,西南起战事,晋王妃这一胎男女未知,便已接连遭受毒手,臣恳请陛下,将晋王接入宫中养胎至诞下皇嗣。”
顾望这么说完,皇帝转头盯着秦王妃看了会,又望着面前的淑妃良久,才道:“你们都退下,朕还想看看般般。”
秦王妃只能躬身请辞,淑妃想说话,被秦王妃瞟了一眼,赶紧低头闭嘴,跟着退下。
夜里,顾望回来,姜婉和顾淮在书房里等他。
他将宫里的事说完,顾淮又将晋王府和秦王府的事说了。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看向姜婉。
“公爹,晏清,你们不必担心我,也不必担忧昌平侯府,姜嬉今日过来求我,我给她一个人,等岳世子和岳十郎都有了把柄, 淑妃翻不起浪花的。
只是可怜了三皇子,每次一有事就被淑妃灌药,永平现在要主持萧贵妃的丧仪,怕是腾不出手来照拂他。”
姜婉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最近淑妃和岳世子一直在接触的吕立,我们或许可以用一用,有他在,三皇子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顾望有些担心:“他是魏贤最后的暗桩,他要是进宫,岂不是给了他和太后接触的机会。”
姜婉想起定远侯府如今的处境,还有袁四娘写信过来求助,坦言道:“秦王妃被李崇和袁四娘欺骗,她自是不会责怪李崇,他毕竟是秦王妃的亲儿子。
可是袁家和袁四娘就不一定了。定远侯的死或许和秦王妃无关,但定远侯世子的事,她脱不了关系,袁太夫人此时又病重。
袁四娘跟我说,他找过吕立三次,吕立答应了帮袁家,但至今动静不大,我猜测,他在等着我主动。
毕竟他现在也被秦王妃和淑妃盯着,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主动找我们,就会被划入不可用之列,只能我们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