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连忙给沈棠安找了张椅子坐下。
“怎么样?”
“还好。”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沈棠安在思考要问些什么。
江廷年则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回答这么快。
“为什么……”沈棠安迟疑了一下,“为什么要去码头做工?”
江廷年有些诧异,没想到沈棠安会问这个。
但又有些平静,倒不如说他一直准备着沈棠安会问他这个问题。
“手里不太宽裕。”
沈棠安了然,学堂的饭应该是要钱的。
虽然沈沂南可能帮他解决了学费,但一些其他的费用还是要江廷年自己出。
只不过人都是被卖来的,身上能多少钱。
这就不得不去打工了,看福源介绍,江廷年应该经常在码头扛货物。
怪不得看起来身材还不错。
沈棠安有点想岔了,掐了掐手指让自己回神。
“之后让人给你送餐,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找我。”
像是觉得江廷年不会开口要,沈棠安又补充了一句。
“每个星期给你一百元,自己去买也可以。”
“……不用。”
沈棠安记得他当时还能上学的时候,手上都是有张卡自己随便用的。
“少了吗?那再加一百?”
江廷年没说话了,“五十就可以了,用钱的地方不多。”
沈棠安没说什么,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好,还是搬到主卧去养伤吧,那边更好一点。”
江廷年以身上的 伤不方便移动拒绝了。
笑话,躺那晚上睡觉。
就沈棠安那睡觉姿势,晚上能直接爬到他背上取暖。
但心里又有些遗憾,毕竟某人身娇体软的。
抱着睡觉还挺舒服的。
连带着沈棠安睡觉的时候都感觉有点冷。
江廷年因为身上的伤请了几天假。
原本都快赶上的课程,一下又落下几天。
一直休养到十一月月初才去上学。
看来是沈沂南手下的力气更大些,上次沈母打了二十棍都才休养几天就好了。
沈棠安闲得没事就回去偏房看江廷年。
顺便拿些他的书去看。
有时就是两人,一个趴着,一个坐着,都在看书。
福源帮着江廷年上药的时候,沈棠安也会站在一边去看。
沈棠安好像也知道了为什么沈沂南要打江廷年了。
怕还是因为他。
自己弟弟好不容易身体好一点,被喊着福星的人反而去了码头做工挣钱。
沈沂南怕是以为江廷年想走了。
沈棠安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哥哥犯下的错还得弟弟来补偿啊。
福源端着汤药走进屋内,一人一碗。
在沈棠安喝完之后眼疾手快地塞了一颗糖。
“唔。”沈棠安捂着嘴,被塞得一愣。
福源笑嘻嘻地把药碗收拾干净,端着出了门。
江廷年也搬回了主卧睡觉,对着沈棠安的话也变多了。
“不能吃太多……”
沈棠安瞪了他一眼,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要管他。
江廷年叹了口气,晚上还是要帮沈棠安揉肚子。
虽然沈沂南带糕点回来之后,会盯着沈棠安只能吃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