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城，黎白很快就感受到了一丝异常的、与他不同源的祟气。

马上顺藤摸瓜就来到了刘婷家。

赶在海城术师分会的人到来之前。

他看着并不大的出租屋里，每个被精心包养的奢侈品包包上面都团着一团夹杂着贪婪、虚荣情绪的祟气。

他用手轻轻拂过这些祟气，慢慢地把这些祟气都从中抽离，聚合成一团。

祟气被压缩成球后，颜色浓郁如墨。

黎白把这个小魔球拿在面前仔细端详，辨认里面的信息。

不一会儿，他露出一个冷笑，消失在了房间里。

出租屋内。

介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黎白已经来了一趟把残留的祟气都收走了。

在陆收来的时候，他们扑了个空，意外地毫无收获。

“真是奇怪啊，怎么什么都没有。”洛云澜很随意地一个个地拿起这些包，突然又cue了陆收，“姐姐你看看人家，这些包，每个都起码是你包十倍甚至百倍的价格。”

陆收猝不及防被扎了一刀，无语地回答，“我承认我不应该玩游戏氪金氪得那么厉害，以至于没有钱去买这些大牌包包。”

“但是她这也不是自己赚的，没有什么可比的。”陆收说。

“但是我的包可以是这些包十倍的价格，怎么样姐姐，牵手吗？”洛云澜借着身高优势笑嘻嘻地想揽住陆收，被哥哥眼疾手快地拍开。

陆收在认识他以后听了不少骚话，早已经免疫了，现在听到这些话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我之前听过一句话，命中馈赠的礼物都暗自标好价格，不是自己努力付出得到的东西，谁知道以后需要什么代价来交换。”所以陆收对于刘婷这种靠抱大腿收获的东西完全不眼热。

洛云程跟着点点头，“未来的得失谁也难以预料，但因果却是有迹可循的。”

陆收的注意被包包短暂地吸引了一段时间，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看到了电脑桌边上放着的一张合影。

是刘婷和家人的。

“这是一家人的合影吗？她弟弟长得挺不错的，就是看起来年纪小了些。”洛云澜又凑了过来。

陆收想了想，“她好像确实有个弟弟，还在读高中。说起来，她老家在山区里，是自己大学毕业以后留在了本地工作。”

“哦？是海城大学吗？”

“是海城旅游职业技术学院。”陆收拿不准是什么学校，是洛云程想起了看到过的资料。

难怪了，刘婷的工作会那么不稳定。

跟团当过导游，去酒店做过服务员，在商场的专卖店里当过导购。

最近的一次听说去了一家公司当了前台。

陆收心想，在本科大学生遍地走多如狗的社会，一个职校毕业生在这种大城市里哪能有什么好的工作机会。

而且，她还有个弟弟，家里的资源肯定都是倾斜于弟弟。

突然间，陆收对刘婷的看法都有些扭转了，开始理解为什么她会专注于自己的绿茶捞女事业。

什么付出不是付出。

她用自己的情绪价值和陪伴去换来物质收获又有什么错。

愿打愿挨，各取所需。

“怎么了姐姐，你在想什么？”洛云澜看她莫名其妙就发起了呆，拿手肘捣了捣她。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她清醒地坚定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而不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行差踏错。”陆收环视着这个简单，但又价值不菲的房间。

“那她是算被祟气影响到的人吗？”陆收看着洛云程问道，“刘婷之前在游戏里面被扒出来曾经自称在游戏里面养鱼，然后她接触的都是有钱人。”

陆收补充了一句，“起码在游戏里看上去是有钱的那种，钱框框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