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的问题是：如果这些异兽的内丹，真有这样的效果，是否能延长一珞的寿命？”

这话乍一听，觉得问的是一个问题。

但如果仔细琢磨，就会发现，林清远其实直接问了两个问题。

如果对方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就等同于肯定或者否定上一个隐藏的问题。

白发老者似乎早就料到，林清远会问什么问题，这个问题里又藏着怎样的小心思。

他看着面前挺拔如剑的少年，目光微沉，缓缓开口：“老夫给出的这个答案，或许不是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的确，《山海异闻录》记载的妖兽内丹，确实可以延长人类的生命，但却无法延长你那位朋友的命。”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得知答案后，林清远的一颗心还是如坠深渊。

林清远的声音微不可闻，像是在问白发老者，又像是在问自己：“一珞也是人类……为什么，不能延长寿命？”

“就像之前说的，无规矩不成方圆。”白发老者神色认真，顿了顿说，“但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老夫可以打破常规，破例多告诉你一些答案。”

“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你那位朋友的寿命，与她的异能有关。”

“如果失去异能，也许可以延长她的寿命。但异能者失去异能，就像常年身处战场的军人，失去手中的武器一样。”

白发老者面容和蔼，说出的话却十分严肃：

“……任何一个等级的怪诞，都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