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不见澜先生?”
辰时二刻江鑫在丁九递茶时发出这样一句疑问。
丁九面上似乎笼了一层细微的阴影:“江大人,澜先生她……病了。”
“哦?”江鑫的神色也有些紧张。毕竟太子的老师在自己的船上,还生了病,若出些什么事,他罪责是绝计逃不掉的,“严重吗?”
“听澜先生的声音,似乎病得不轻。她说自己头晕、恶心,乏力的很,今日便不出来了。”
阿鱼听得消息,担心地与阿海对视了一眼,然后小心的探入脑袋:“丁大人,是何时…..?”
“辰时一刻。”
“那时候我给澜先生送过早膳。听她的声音也没出什么问题啊!”
“吃完早膳没多久,她就出问题了。等等,早膳……今日端给澜先生的早膳是什么?”
“没有仔细看,当时我只知道要端给澜先生。”
丁九转身向江鑫一鞠躬:“江大人,丁九想去探一探事情缘由。”
“去吧。”江鑫点点头。
丁九与阿海来到澜先生门前,丁九敲了敲房门。
“澜先生,您可还好么?”
澜先生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无妨,身体抱了点小恙罢了,不碍事的。”
丁九又查看碗中剩余之物:“这是……”
阿海端起碗来看了几眼,大惊道:“这好像是鳗鱼还有梅子核!”
“什么!”丁九连忙吩咐阿海,“快去准备药来,催吐的!”
阿海急急应了一句,冲下楼去。丁九则继续在房门前喊道:“澜先生,您应该是中毒了!”
“怎么会这样?”澜先生的声音依旧虚弱而平静。
“梅子与鳗鱼同食会致人中毒,今日准备早膳的人真真是睡迷了!不过看这个量您不会出大事,只要及时吐出来就好了。我已经让阿海去拿药了。”
“嗯。”
发现澜先生不再说话,丁九只当澜先生是身体不适,请她好好休息,也就下楼了。
澜先生借着“病”,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天。不能出去,也多了很多不在场证明。阿海送来的催吐剂,在检查无误后她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夜半三更,听得门外有异响,澜先生穿着中衣卧在床头。果不其然,有一声音悄声询问:“你看看,聂瑾还睡在那儿吗?”
“睡着呢,少主。我给她下的量虽不会伤她性命,但也足够让她几天起不来床了!今天去看她时,她都虚弱的快说不出话了,碗里也是空的,保险不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