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老大夫进来后,对叶梨说的第一句话。
一开头就是问责,让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二王子母妃更是直接一拍桌子,抢着问道:
“大胆!大王子伤势越来越重,你这是有何居心?”
叶梨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叶梨瞧这他们一副兴师问责的模样,神色不变,依旧镇定自若,只恭敬道:
“若说居心……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大王子可以康复如初,这样尊敬的草原王能多赏赐我一些财物。”
“……”
“……”
……
在场死一般的寂静。
一时间,老大夫语塞:
“你!……你……”
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
其他人是震惊,尤其是二王子的母妃,心道:
难不成错怪她了,她不是为了夺权,仅仅是为了钱财?
二王子听了则喜不自胜,暗道若真是如此,自己在草原里富有牛羊和土地,那牧神医的徒弟只需要略施小计,便可以被自己收买,为自己所用了。
一众奴仆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耸着肩膀把头耷拉下去。
二王子趁机问道:
“那你觉得,多少才算多?”
叶梨正色道:
“好比草原王打下来的江山,若能让二王子您继承,想必您也会认为越多越好……若说有一天二王子你积德行善多了,天上的神明觉得您理应长寿不绝,让您许愿,您自然也会觉得寿命越长越好。”
叶梨一边说,一边转身扫视在场的所有人,缓缓道:
“我一介凡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这一番话,把草原王的丰功伟绩和二王子继承挂钩,又把二王子的寿命作比喻,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二王子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但是一时间又察觉不出是哪里有问题,只好吞吞吐吐道:
“你说得像打哑谜,中原人……就是不够直爽……”
叶梨:“二王子是不喜欢草原王打下千里江山呢,还是不喜欢自己长命百岁?”
二王子:“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二王子:“什么……什么意思……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平时锋芒气盛的二王子,如今在叶梨面前,笨拙得像个孩童般,前言不搭后语,偏偏又涉及草原王,他投鼠忌器不敢乱说,这场面有趣极了。
大王子则是在暗处,扯了扯嘴角。
地上跪着的奴隶们则是继续憋着笑,这牧姑娘医术好不好不知道,嘴巴是真的能说。
“够了!”一声尖脆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二王子的母妃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在下人面前丢脸,出言道:
“卓大夫,你看大王子,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