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回玉霄峰的路上,偶然在山野茶馆听到一件趣事,一件关于自己的趣事。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故事在他的嘴里娓娓道来:“要说这玉霄峰周遭最近的大事。”
“有三。”说书先生抬起一条手臂比了个三。
“其一是七日后玉面菩萨宋夫人的生辰宴,听闻山上的小道友早早就在山下的清风亭散缘,全是玉霄山上培育而成的仙草灵药,可防百病。”
下面看座的认为说书先生有些夸大其词了,出声反驳:“我说老头,你说你是不是玉霄山派来的托,谁不知道,玉霄山是方圆百里最穷的仙山,他们不去别的地方求仙草灵药就算了,还会慷慨赠送?”
“怕不是又是想诓人上山当苦力杂工吧。”
说书先生听他质疑,也很有修养的没有变脸,反而一脸淡淡笑意挂在眼底,他语气和蔼:“这位小友这般口出妄语,只怕还没到玉霄山下就被打出来了。”
“你可以说玉霄山穷,但是绝对不能说玉霄山是坑蒙拐骗之流。”
“我们周围小镇的安乐,可全仰仗玉霄山看护。”
“就是,这人谁啊?”
“外地来的吧。”
“我看也是,知道玉霄山为什么被大家叫玉面菩萨,当然是因为他们菩萨心肠,还热心,连帮山下村民秋收的事都干,哪个仙门这么接地气。”
“就是,谁要说玉霄山的不是,我是第一个不答应。”
那看客见被大家群起攻之,只得甩了甩袖,起身气愤的将银钱往矮桌上一放,灰溜溜的走了。
宋珂看着那人背影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摇了摇头,继续吃茶听说。
说书先生还在继续:“其二,听闻这次玉霄山还打算给宋二小姐选婿。”
“这不,为了这次的选婿,宋夫人邀请了周边所有的仙门,前两日还特意邀请了各个镇子上手艺精湛的绣娘上山,就连闻香楼的厨子都请了上去,是下了功夫的。”
难怪闻香楼的菜色变了口味,原来是换了厨子。
说书先生没有继续说其三,反而故意老神在在的呡了一口茶,等把大家的胃口吊起来了,才开口说:“这其三嘛,是个大事件。”
“听闻前阵暴雨,将一些山精野怪给惊了出来,他们下山作乱,就在出了镇子不远的落霞村,谁知道那些山精野怪没嚣张两日,便被路过的一位仙师给收拾了,他将山精泡了酒,野怪喂了狗,闹得那些村民都对山精野怪的畏惧全无。”
“再有,一个村子的鱼塘被水怪侵扰,也是那位仙师给收拾了,一下子大家都对这位新来的仙师充满了敬仰,纷纷打听仙师是从哪座仙山来。”
他说完,下面果然有人问:“那仙师到底从何处来?”
“这个嘛,其实那位仙师并未留下信息,倒是听村民描述,只说那仙师身姿高昂,青竹束发,一身浅灰的衣袍,五官俊逸脱尘又带着几分凌厉,他手握一把青铜剑,剑锋似有血腥之气缠绕,应当是斩杀了不少的鬼怪。”
宋珂还在琢磨这个特征的会是谁,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有手持青铜剑的修士。
只听说书先生再继续说:“对了,还说他手里的剑上刻着一个字。”
“元。”
宋珂听到这里,喝茶的手一顿,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