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怎么不见了!这个臭丫头跑哪去了?裴笑笑纳闷的走出洗手间,钻进舞池费劲的寻找了一圈,不见人影,她跑回包房又挨个察看过去,还是没有!
裴笑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忧心忡忡的找到林间新,拉着他走了出去。
“怎么了?什么事啊!”场外的音乐声太吵闹,林间新大声的问道。
“陵兰不见了,我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裴笑笑担忧的紧皱着眉头。
“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她人不在里面吗?”林间新醉醺醺的靠着门,一只手指着包间的门。
“没有,不在里面,厕所我也找过了,我有点担心,她不会像上次一样出什么事了吧?”裴笑笑焦急的抖着双腿,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她内急的厉害。
林间新涣散的眼神顿时清醒了些,他站直了身体紧张的问道:
“你确定都找过了吗?她会不会是有事先走了?”
“不可能!进来时我俩的包是放在一个储物柜里的,密码单还在我这里呢,她不可能不拿包也不交代一声就走的。”裴笑笑激动的说着,又举起右手里的两只手机:“你看!她的手机都在我这里,认识她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她不是由着性子的人。”
林间新这会儿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他沉默了几秒,冷静地说道:
“笑笑你先别着急!我们再分头找找看,没准她正在舞池里跳舞呢!只是人实在太多你没看清楚而已,我去把胖子他们叫出来,大家一起找,肯定一会儿就能找到她了。”说完他推门走了进去。
裴笑笑看着巨大的舞池,炫目幽暗的灯光下,密密麻麻的人就像蜂箱里的蜜蜂一般,挤的到处都是,哪里还看的清人脸,说不定莫陵兰真的就在里面呢!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杞人忧天而已。她在舞池边缘站了片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次挤进了人潮。
直到午夜散场,无头苍蝇似的一帮人才在无奈之下报了警,可是警察只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告诉她们这种情况并不能算作人口失踪,24小时以后若人还没有出现,那她可以带着相关证件去辖区派出所报案。
心急如焚的裴笑笑无心再听下去,她撇下众人打车来到虹创公司,因为莫陵兰的手机里没有储存虹天熠的联系方式,所以她只能去他的公司碰碰运气,希望能有办法找到他。
慌了手脚的裴笑笑拼命敲着公司底楼的玻璃大门,碰巧值夜班的保安是前几天她陪着莫陵兰来公司拿东西帮她们跑腿的那位,因为有了这一面之缘,所以记得她是董事长夫人的朋友而为她开了门。保安听了她语无伦次的陈述之后,半信半疑地拿起电话向直属上级报告,然后再通过一级一级的转达,电话最后打到了风掣的酒吧。
“喂!你好!找谁?”风路拿起电话问道。
“我找白秘书!请问白秘书在不在?”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响起。
风路平静的回答:
“好!你稍等!”
他抬头往大厅里环视了一圈,找到了白咷,他今天陪着雷川璎从傍晚一直坐到了现在,似乎喝了好多酒。
风路抓起一粒花生,用手轻轻一抛扔了出去。同时正坐在角落困乏的直打哈欠的白咷感到脑袋上一痛,警觉的往袭击他的方向看去,却见风路对他摇了摇手中的话筒。
大半夜找他?会是谁?他累的一步都不想跨,直接消失在椅子上,然后吧台那边一只手接过了风路手中的话筒。
“喂!我是白咷!谁找我?”白咷懒洋洋的问道。
“白秘书!我是朝伟呀!大事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叫喊。
朝伟?跟他一起喝过酒的外勤部的朝伟?他找我干吗?白咷糊里糊涂的问道:
“朝经理,大半夜的你神经兮兮,什么大事不好了?”
“董事长不是明天结婚吗?新娘子是不是叫莫陵兰?说她失踪不见了,她的朋友找到公司去了,正在底楼大厅里急得跳脚呢!”
“你说什么!”白咷惊问。
“你赶紧通知董事长,我先赶过去看看。”对方“啪”挂掉了电话。
白咷缓缓的放下电话,心想今天难道是愚人节吗?这个节骨眼上新娘子玩失踪?不会是临阵逃婚了吧?
哎哟!这不是要人命吗?他揉了揉隐约发痛的太阳穴,仿佛已经看到了虹天熠愤怒咆哮的样子,顿时感到口干舌燥的,哑着嗓子要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一言不发的转身,像要去英勇就义一般。
“哥!瞧你脸色不太好呀!发生什么事了?”风路眼疾手快的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