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味地说软话,只怕今日这趟就算白来了。
但慑于徐然背后的曹军,张永仍不897敢太过放肆。
于是他耐着性子道:
“当初,徐司空化名徐日安,与刘瑁合作做生意。”
“蜀汉银行、商股和债券,将我等世家几百年的积累,都卷走了。”
“此事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
“徐司空一味抵赖,实无意义。”
“司空大人进入益州,我等世家也是愿意鼎力支持的!”
“只要徐司空肯归还我等钱财。”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不还钱,那就甭想我们支持你。
不支持,便是反对。
没有七大世家的支持,谁能坐稳益州?
反正七大世家都已经没钱了,手底下尽是些实体产业,也不怕什么真假五铢钱了。
徐然微微点头,轻声道:
“张家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你说我和刘瑁合伙骗了你们?”
“那好,你把刘瑁叫来,咱们当面对质!
把刘瑁叫来?
谁不知道,刘瑁被张任给咔嚓了!
这会刘瑁都埋土里好几天了,如何能前来对质?。
这叫死无对证。
张永一阵无语。
姓徐的这是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
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刘瑁已死。
这是故意恶心他。
看热闹的百姓们不明真相,纷纷起哄:
“对,把刘瑁叫来!”
“空口无凭,得有人证!”
张永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徐司空!”
“这样说来,你就是不准备还了?”
“堂堂司空如此行事,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孟旭上前一步,怒斥道:“大胆!”
杀神一怒,声势骇人。
孟旭尸山血海中杀出的那股凛然之气,惊得张永等人倒退了几步。
徐然挥了挥手,示意孟旭退下。
怎么能以武力压人呢?
“张家主,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徐然嘴角微扬。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有罚酒了。
“你们的钱财就算是我骗的,那又如何?”
“凭本事骗的钱,为什么要还?”
张永愣住了。
我次奥,时间竟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凭本事骗的钱,为什么要还?
这……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
“哈哈!”
“哈哈!”
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轰然大笑。
张家等世家平日里鱼肉百姓,多数人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技不如人,就甘愿认栽呗々~!”
“就是,人家凭本事骗来的钱,为什么要还?”
“话糙理不糙!”
“以往你们这些世家,不也是这样骗我们平头百姓的吗?”
“嗨嗨,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张永等人被百姓们一阵起哄,老脸通红。
其实,本来今天他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目的来的。
所以一直态度良好,没有翻脸。
但现在却有些骑虎难下了。
若是就这么灰溜溜走了,以后还不被人笑话死?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张永率三大家主,席地而坐。
“若是徐司空不答应我等,今日我们就不走了!”
徐然哦了一声,吩咐道:“告诉将士们,看着点脚下,别踩着几位家主啊!”
夏侯惇故意大声传达了命令。
曹军大部队再次开始移动。
孟旭经过张永身边的时候,解下腰间的水囊,扔了过去。
“一直坐这不容易,渴了就喝点水。”
身边的虎豹骑士卒见状,有人扔干粮,有人扔肉干。
“听说你们都揭不开锅了,呶,想必干饼子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东西!”
张永等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蹭!
张永起身,拂袖大步离去。
“张兄!”
“张兄,难倒我们就这么走了?”
李家家主急声问道。
“废话,不走,等着丢人现眼吗?”
张永头也不回。
其余家主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徐然进驻益州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好生安葬刘氏族人。
并下令为刘璋修建了陵墓。
紧接着,朝廷的任命文书到了。
任命夏侯惇为益州刺史。
送文书来的人是许都令满宠。
是徐然点名要他来的。
益州天府之国,且有剑川天险,易守难攻。
且与南中、西羌等边疆接壤,形势复杂。
徐然需要在此地建立一套情报机构,随时预防突发状况。
满宠便是为此而来。
不过数日的功夫,满宠就献上了第一条情报:刘备逃往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