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你们也都跟这群小子一样，各个都很有活力。”

“一眨眼的功夫，你们的弟子都这么大了，岁月果真无情啊！”

说着说着，掌门忽然指着人群里，比其他弟子都高出一截的陆渊，转头朝九叔道：“林九，这就是你收的那弟子吧？”

“正是。”

“我听说这小子常往藏经阁跑，年纪轻轻就能耐住性子，林九，这方面你教得不错。”

九叔叹了口气，“这劣徒虽然性格宽厚为人老实，练武也很用功，可惜资质实在太差，与我仙道无缘。”

听到这话，掌门脸的笑意淡去。

是啊！

心性再好，修仙这条路没有资质照样是徒然。

什么一朝开悟平步青云，放在世俗或仙界或许有可能办到。

但对于他们这些修行者，资质就像是敲门砖，有了这块敲门砖，才有资格一窥大道。

倒是可惜了这好苗子。

掌门轻轻摇头，忽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演武场。

陆渊把那卷看完的道藏放入怀里后，便来到人群里等候着。

每个月的今天，掌门都会带领二代弟子来检阅他们的修行进度。

不过，以前的陆渊既没有资质又没有背景，算是小透明中的小透明。

除了几句轻蔑的嘲讽外，很少有人注意他。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道调侃的声音。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小师弟吗？学不会法术就装模作样念书，天天读那些道藏你不累嘛！”

侧目望去，在一群弟子的簇拥下，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石少坚朝这里走来。

陆渊眼皮都没抬，淡淡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大师兄你这种文盲是不会懂读书的乐趣的。”

文盲？他说我文盲？！

石少坚怔了怔，脸色阴郁了下来，冷笑道：“好好好，看来小师弟这段时间念书颇有成效，起码把你的胆子给练出来了！”

他本来就看陆渊不顺眼，感应灵气都得花一年功夫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跟自己一样成为茅山三代弟子？

更重要的是，陆渊现在隔三差五就去藏经阁的行为，搞得他们里外不是人。

跟着去吧，耽误法术修行怎么办！

不跟着去吧，石少坚又听不得自己师傅师叔夸赞陆渊。

结果现在，这废物竟然还敢还嘴，被夸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附近的三代弟子们迅速推开，让出空位。

“陆渊，你信不信我把你废了，最多也只用关几个月紧闭？！”

石少坚攥着拳头扬了扬，步步逼近。

“不信。”陆渊瞥了他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