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了吗？”哈维仍有疑虑地看着佝偻老人，“他已经安分下来了？”

“别担心，哈维先生。”杰拉尔德此时也恢复了正常，正朝着他们走来，“他这次是真的找回自我了。”

“别得寸进尺。”佝偻老人冷哼了一声。

“你们...还好吧？”姜欢有些担忧地看着塞拉和杰拉尔德，还有一众赏金猎人们，“会不会出现什么自我认知紊乱之类的问题？毕竟你们之前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人。”

“怎么会呢？倒不如说，这才是真正的我们呀。”塞拉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我们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应该是活得太久了，记忆出现了磨损吧。”

“请恕我冒昧，我想问问，你们现在是【美梦虫】还是人？或是二者的结合？”

“唔，应该是二者的结合吧？”塞拉思考了一会回答道。

“从他们的意识看来确实如此。”识之律者点点头，“我能看到他们的意识被分成两份，一份正在沉睡，另一份正处于活跃状态。”

“不过姜欢，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想干嘛？”卡芙卡揪着姜欢的耳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同伴之间要互相信任，我们是不值得你信任了么？”

“疼疼疼。”姜欢一阵龇牙咧嘴，“不是这样的。主要是我和哈维商量觉得，有必要暂时隐瞒这件事情，因为那时候我们不知道塞拉他们和他们体内的【美梦虫】是否有害。倘若他们是抱着恶意的，那知道这件事的人就越少越好，因为越多人知道，就越有暴露之后刺激他们的风险。特别是...”

“特别是？”

“特别是有小识在...以她的性格是绝对藏不住...哎呦，小识你松手。”

“卡芙卡姐姐，我们一人掐一边。”

“没问题。”

“原来如此。”亚尔维斯点点头，“哈维特地收回几个安全屋纳米球，只给我们自己留下一个，就是为了集中成员，防止被逐个击破？”

“没错。”

姜欢散去那冻开卡芙卡和识之律者的手的【记忆】之力后，满脸歉意地看向塞拉他们：“对不起啊塞拉，那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为了对伙伴们负责。”

“没事的。”塞拉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在我还是赏金猎人的时候，我也时常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怪你。”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应该聊聊正事了吧？”

“亚尔维斯说得没错。”哈维看向佝偻老人，“这位...老人家？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佝偻老人瞥了哈维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问题赶紧问，问完赶紧走，别都聚在我这里。”

“呃，是这样的。”姜欢接话道，“我们是为了调查虫群的异动才来到蠹星的。你在这里坚守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虫群的异动？”佝偻老人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虫子来骚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