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下，他和布拉琪来到了一个空间极为广阔的房间里，里面存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酒桶和食材，显然这里就是布拉琪存放物品的地方，这里还有不少熟面孔。

“哟，你来了？”桑博和姜欢打了声招呼，“上面实在太吵了，我也躲了下来。”

“那小识呢？”姜欢指了指一旁正在偷吃布拉琪存货的识之律者，“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氛围吗？”

识之律者摇了摇头：“我喜欢的是‘热闹’，而不是‘吵闹’。再待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他们全变成呆子。”

“哈维你也要去？那里可不太安全。”姜欢又看向同样在这里的哈维，“你的研究呢？不继续了？”

哈维推了推自己眼镜：“我的团队已经在推动研究的进程了，不需要我实时监督。而且我对那些虫子也很有兴趣，万一能够找到化解寿瘟祸种效率更高的材料呢？至于安全问题...”

哈维拍了拍放在他身边的一个箱子：“这套纳米机甲可以保护我的安全。”

“这位就是阿哈的第二个令使？”一个一直沉默着的，戴着奇异面具的人说话了。他对另一边的桑博说道：“他看起来比你要靠谱。”

“这位是...”

“我是亚尔维斯。”带着奇异面具的人回答了姜欢的问题，“是现任【悲悼伶人】领导者。”

“你好，亚尔维斯。”姜欢对亚尔维斯点头致意，“我叫姜欢，是阿哈的令使。”

“你也叫祂阿哈？很好。”

不知道为何，亚尔维斯突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很欣赏你，姜欢。你和那些疯子们不一样，没有一口一个喊着令我感到恶心的‘主’。”

“亚尔维斯是【悲悼伶人】里坚定的反【欢愉】者，因此他对主的态度不太好。”布拉琪悄声对姜欢解释道，“虽然主也乐意看到这种情况。”

姜欢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接着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我听说薇儿丹蒂才是【悲悼伶人】的领导者？难道你们是一把手二把手的关系？”

“不，【悲悼伶人】由我全权负责。薇儿丹蒂小姐他们是【领航者】，是组织的【圣女】。”亚尔维斯解释着，“出借【贡多拉】也是只有我能决定的事情。”

“【贡多拉】？”

“就是我们这次出行的工具。”桑博回答了姜欢的问题，“之前【假面愚者】们也是乘坐【贡多拉】前往讨伐虫群的。”

“就是我和你说的，之前的那次启示。”布拉琪接话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繁育】还活着的时候。那时酒馆里的【假面愚者】们正在研究如何用那些蛰虫泡酒，突然他们的酒杯中荡漾起混沌不清的波纹。他们对那图案研究了很久才最终认为，那是主给的启示，意思是：别喝了，去帮助众神。于是他们坐上【贡多拉】，一同前往蠹星系猎杀虫群。”

“哼，猎杀个屁！”

双手抱臂的亚尔维斯冷哼了一声：“那次他们是趁我们不注意，暗中偷走了【贡多拉】。在漫长的旅途中，【贡多拉】上逐渐塞满了各个世界，各个派系的热心人。而当他们得知这件事是阿哈牵头时，他们开始为了不被阿哈愚弄而费尽心机地排查航路。直到最后抵达蠹星系时，他们才发现，之前船上的那些【假面愚者】早就偷偷溜走了。”

姜欢的嘴角抽了抽：这确实像是他们能干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