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沈挽汐深知此时有些话不适宜,沈挽汐还是说了出口。
毕竟,在沈挽汐的观念里,命是最重要的。
太后似是能看出沈挽汐的心中所想。
"你这孩子,无论怎样,都甚是合我心意。"
"是与不是,对哀家来说,也重要,也不重要。"
"总之,也没那么重要啊,哀家只是......"
太后说完,眼眸微垂。似是又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中,眸光直直地盯着沈挽汐,像是透过她在怀念逝去的岁月。
太后此言一出,沈挽汐便知晓她算是得了一份保证,尤其现下太后的神情,似是染上了一丝哀伤。
她的小命这下总算是保住了。
怎么说呢,太后是这天底下最最尊贵的女人,沈挽汐突然觉得,在太后眼里,太后信不信任她或许没那么重要,就像事情的真相也没那么重要,或许,太后只为寻得一份慰藉罢了。
"太后娘娘,民女惶恐了。"
太后笑笑。
"傻孩子,别怕。"
"哀家本来以为你真的已经......"
太后话题一转,"挽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此事说来话长。"
一切的起源都是为了寻找她的哥哥,如果事无巨细,都悉数告知太后,那么她哥......
沈挽汐在如此有限的时间里脑子飞速的运转。
她哥就现在而言,是不能暴露的。
她这个人的身份都还不确定呢?
何况她哥呢?
是以,在事情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一切都存在变数。
即使太后刚才已经说了这话,可沈挽汐还是觉得不保险。
沈挽汐只得将她哥从这里边摘出去。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沈挽汐心里已经有了数。
"之前在江南生活了多年,后来我母亲便带着我几经辗转,来了京城。"
"想来是母亲曾经救过王府的侯爷,我们这才有了一栖息之地。"
"后来,便在平阳王府待了数年。"
"不知为何,后来几次遇到了刺杀,想必是平阳王府家大业大,许是招人嫉恨也未可知。"
"想来民女也是命不该绝,遇到一个高人,跟他去到了江南。"
"太后娘娘,大概就是这样了。"
太后仔细地听着,好像想从中找出一些过去的痕迹。
"后边您要是想听细节,再慢慢说与您听。"
"好,好。"
太后神色自若。
......
待去过宫里之后,江煜今日带着沈挽汐去了侯爷处。
下人已经全都被摒退。
沈挽汐伸出手,探了探侯爷对脉搏。
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
沈挽汐看向江煜,"侯爷这来过什么人吗?"
"没有,都是些府里的人们。"
"外人没来过。"
沈挽汐点点头,又继续按上了侯爷的手腕处。
她想,师父出错的概率几乎没有。
因为师父那张药方,她也仔仔细细地看过了。
没问题。
师父有错,那就是她有错。
可两个人同时出现错误的几率明显不太可能。
即代表师父留给她的药方是没有什么可疑的。
侯爷的脉象此时还算正常,沈挽汐并没有感受到其他的毒素流淌。
好在,并没有新的毒药产生。
那可以初步说明没有人下毒。
可...见侯爷的脸色确实很是苍白。
那无外乎两种可能。
要不就是用错了药,要不就是她诊断错了。
可侯爷的脉象还算是平稳。
一丝怪异的地方也没有?
沈挽汐眸光又渐渐转向了江煜。
江煜自是看出了沈挽汐眼中的一丝疑惑,"怎么了?"
"我拿给你的药方,还在吗?"
不对,沈挽汐心想,若是有人篡改了药方呢?
一味药的不同,便会使这个药效大大降低,或者出现反作用。
沈挽汐拿到了药方。
细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