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笺之父,王立。”
“嗯。”
前些时日,柳姨娘突然找到他,直直跪在他面前。
说是她娘家的弟弟柳桦和江奇闯了大祸,求他救他们一命。
念在江奇是他弟弟的份上,他说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他自求多福。
怎料却给自己招来祸事。
江煜缓缓起身,坐在方凳上,“我昏迷一事务必保密。”
“主子,属下已派人回禀夫人,只说您有要事耽搁几天。”
“主子,明日你可还要上朝。”
江煜垂下眼睑,眼下朝中众人都虎视眈眈,且流言四起。
他若不去,会令那人起疑。
“嗯。”
——
狱卒正在打瞌睡,听到一沉沉的声音,浑身一颤。
见是寺卿大人,连忙起身作揖。
径自来到看管犯人的地方,江煜却是未看那人一眼,冷冷开口,“打开。”
“是,大人。”
江煜进入牢房中,却是未发一言。
“江煜,你徇私枉法,早晚会有报应的。”狱中这人不过是一会儿的光景,已是蓬头垢面。
江煜眼眸凌厉,手指尖轻轻摩挲,“一命赔一命,你还想如何?”
“况且柳桦已死,案子已清。”
只见这人咬牙切齿,“案子被压得一点风声都没有,你敢说没有你的手笔?”
“我儿只是出去一趟,回来却已无人气,”
“案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办了,你敢说你断案无一点私欲?”
呵,私欲?江煜冷嗤一声。
要是他有私欲,柳桦也死不了了。
“江奇那懦夫,出事到现在,连个脸都不敢漏。”
懦夫?这话倒没错。江煜抿抿唇。
“他若心里没鬼,为何东躲西藏。”
江煜嗓音低沉,复又道,“本案主使柳桦已死,案子已结。”
“你若是有疑义,自是可以上告县衙。”
王立听完凄楚地哈哈大笑。
江煜转身欲走,似是想起了什么。
转身冷冷道,“你一人有能力设计刺杀一事?
王立不过是一介商贾,往常不过都是生意上的往来,如何有能力寻得如此训练有素的人?
江煜眸光凌厉,似是要把人魂魄穿透。
商贾王立视线来不及隐藏,强自镇定,“对,就是我一人所为。”
江煜垂眸,眼底似是深不可测,“既如此,这罪责非你莫属。”
王立暗暗侥幸,唇角还未来得及弯起。
只听江煜一字一句道,“此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