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芬三人不敢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谁知道这个脸色跟鬼一样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欧西里斯也没指望这三个人,他看着那个年轻人,沉声问道:“你是谁?”
年轻人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把小女孩放了下来,确认小女孩没有大碍后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让小女孩躲在了一旁。
他自顾自的检查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然后让那个清醒的人过来照顾他们 ,最后他走到了斯托的尸体旁边,沉默着蹲了下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用正眼看过欧西里斯。
南宫拓看着斯托血肉模糊的脸颊,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那个布包,里面是一大把用来解毒的药草,翠绿的叶片上染着鲜红的血。
难言的复杂情绪在心中蔓延,仿佛扭动的树藤一点点缠住了心脏,最终唯有燃烧的怒火开始不受控制的升腾。
他站了起来,面对着眼前的四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人渣,也该有人渣的死法。”
欧西里斯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个陌生的闯入者,直觉告诉他对方异常的危险,但除此之外的一切因素……都没有威胁。
对方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身上缠着大量的纱布和绷带,连行动都显得有些困难。
欧西里斯在南宫拓身上不仅感受不到强大的魔力,甚至就连南宫拓本身的气息在他眼中都透着一股子无法掩饰的虚弱。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虚弱至极的病人。
当然,欧西里斯并没有因此就降低警惕,超凡者的世界里有太多反常识的例子,阴沟里翻船的强者不在少数。
这时,维恩看到了南宫拓腰间的剑和面具。
某些并不美好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他立马走到了欧西里斯的身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欧西里斯的表情发生了些许的改变,他打量着南宫拓伤痕累累的身体,眼中多了些许侵略性。
似乎自己的运气最近格外的好呢,结仇对象自己跑到了眼前,还刚好受了重伤。
南宫拓的目光落在了维恩身上,思索了几秒之后,他才愕然想起这人不就是被自己亲手送走的“牢大”吗?
看来是交了钱的,否则这家伙不会这么早就被放出来。
对此南宫拓并没有产生什么恼怒的情绪,因为维恩本身犯的事就不大,顶多算是扰乱治安罢了。
如果不是南宫拓推动,他根本就至于被关起来,与之相反的是,就算他犯的事不大,要把他从牢里弄出来花的钱依旧不少。
南宫拓看着维恩,声音略带嘶哑的说道:“你出来了也好,刚好把你们这些垃圾一次性打扫干净。”
“……”
欧西里斯都要气笑了,一旁的维恩更是直接骂道:“放屁之前先看看自己痔疮好了没行吗?就你这屌样还敢这么狂?是不是没见过黑社会?知不知道什么叫黑手?!”
“这就是黑手!!!”
在维恩大骂的瞬间,格尔芬和凯特毫无征兆的突然动了,两把锋利的武器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南宫拓眼前。
其中一人还发出了上述意义不明的大吼。
那一个瞬间,南宫拓的呼吸微微停滞,然后瞳孔收缩,于是整个世界在他面前慢了下来。
他的身体确实遭受重创,但他超出眼前之人的从来都不只是魔力总量而已,突破等级带来的是全方位的提升。
而越是以极致状态突破等级的超凡者,获得的提升就越大,整整两个大等级的实力差距带来的,是无法理解无法触及的鸿沟。
站在欧西里斯四人面前的,其实是披着人的外衣的确确实实的怪物。
在极致的身体掌控之下,大脑的安全机制也能够无视,所以哪怕是这具只恢复了些许元气的身体,也同样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哪怕只有短短几秒钟。
对付这些毫无价值的社会渣滓,几秒钟就足够了。
“1”
南宫拓在心中说出这个数字的同时,他的身体动了。
以一个比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要更快的动作避开了那把燃烧着赤焰的长刀,那刀锋离他的脖子只有区区几厘米。
下一刻,另一把被淡青色气流缠绕的长剑当胸刺来,快且无声,异常致命。
赤焰刀和疾风剑,烂大街的战技,并不是不好用,只是熟悉它们的人太多了,所以在对付人的时候异常吃操作。
不是谁都能像三大学院的学生一样烦恼自己该学什么战技的,帝国不禁止战技流传,但战技这东西,本身就带着门槛。
这些念头在南宫拓的脑海中一闪而逝,而他的目光在扫过剑锋之后,伸出右手闪电般的在那逼近他胸膛的长剑的剑脊处叩击了一下。
一声金属的颤鸣响起,环绕着剑刃的气流瞬间紊乱,剑刃也因此偏离。
而握剑的人只觉得自己手掌发麻,手中的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后自己的手腕就被对方握住了。
见鬼,天知道这个家伙的动作怎么能这么快!
他只来得及在心中咆哮一声,就听见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被对方拖了过去,然后咔嚓一声,自己的小腿就断了。
“2”
南宫拓收回踩断对方小腿的脚,弯腰躲开从自己背后袭来的燃烧着火焰的刀刃,同时夺走自己脚下那人的长剑,单手向着侧边刺去。
侧边袭来的那人被迫后退,又一波攻势被南宫拓轻松化解。
“3”
南宫拓沉腰弓腿,右手搭在了腰间的飞星剑剑柄之上。
挥舞赤焰刀的凯特和加入战局却被一剑逼退的维恩在那一刻浑身汗毛乍立,死亡的危机瞬间握住了他们的咽喉。
森寒的剑光潋滟闪烁,宛如流星掠过天际般转瞬即逝,于是挡在南宫拓身前的两人就此定格,惊恐的嘶吼被遏制在了喉咙里,宛如木雕般站在原地。
南宫拓还剑入鞘,抬起头直视前方,下一刻,他面前的两个人缓缓分成了四份,倒在了地上,惊骇欲绝的表情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脸上。
倒在南宫拓脚下的那个人抬起头,正好与自己死去的同伴对上了眼神。
短暂的惊愕之后,这个自以为凶狠的男人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直到一把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