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源本以为自己突然发抽,这个和自己年纪差的最小的三哥,会狠狠给她一个栗子。
没想到他竟是反常的沉默,过了一会儿,竟然真的配合的说了一句:“公主请上车。”,还把背压的更低,端的是十足的骑士范儿。
这下子倒是把她给整不会了,她这个平日里最贱嗖嗖的哥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张沁源慢慢伏到她三哥的背上,趴在他耳边犹豫的说道:“哥,你今天,你今天,……”
少年等自家妹妹趴好,缓缓的起身,听她这口气,好像是要夸他了,有些嘚瑟的抢先说道:“怎么样?还是你三哥哥最好吧,大哥整天在外忙,老二现在还在美丽国上学,不就得指着我这个三哥哥照顾你嘛,安啦安啦,别太感动了……”
张沁源马上打断了他的自我嘉奖,“我是说你今天吃错药啦,还是被换了芯子啊,你哪天不跟我犯贱,我还真是不习惯啊。”
少年听了她损他说的话,本来有些生气,但没一会儿竟然笑眯眯地说道:“对嘛,这才是你啊,别整天蔫了吧唧的,我每个周末回来,咱兄妹俩互相伤害也挺好的。”
听了她三哥这话,张沁源愣住了,没有再继续和他斗嘴,慢慢的把头放到哥哥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道:“谢谢哥哥,我知道了。”
三哥听了张沁源的回应,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一步一步背着她下了楼梯。
张沁源的房间是一个套房,在洋房的三楼,是家里所有的房间里,阳光最好,使用面积最大的那个。
原本爷爷奶奶是想要让她养伤这段时间,住在一楼的客房,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房间住的最舒心,所以依旧住在三楼。
顶多就是每日三餐的时候,需要有人把她抱下来,或者送一小份上去。
三哥把她背到客厅后,让她坐在了沙发上,和他们的爷爷奶奶看起了电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六点半钟左右,家里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一大家子的晚饭就正式开始了。
今天这一顿晚饭人还挺齐,基本上该到的人都到了。
张沁源这一世的爷爷奶奶家里,都是不一般的人物。
爷爷张宗保,祖上是江南士族桐城张家,经历过那个动荡年代留下来的独苗,建国前被公派到欧洲学习法学,归国后参与到国家最高法的制定建设,是法学最着名的学者之一。
奶奶刘舒云,是当年香城爱国商人家的小小姐,当年远赴苏国研习医学,是当下还在世,并依旧能看诊的最早的一批现代医学医生。
张沁源的爷爷奶奶,一辈子一共养育了四个儿子。
今天她的三个伯伯和伯母全都到老宅子这边来了,这三对夫妻在各自的领域也都各有建树。
因为赶上了年代的生育政策,他们三家都只各自生养了三个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哥,二哥,三哥。
今天除了远在海外的二哥没在以外,就连已经成家,鲜少回来的大哥大嫂也都回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