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故事的场景在“陈府”,可是根据两个人的搜查来看,真正的故事发生其实并不算是在这里,而是新娘的娘家。
可“陈府”变成如今这样人间炼狱的模样,也算不得冤枉。
放在新娘床头的血书泣淋淋的述说着一切,自小就被爹娘压着做活,饥一顿饱一顿,这全看他们的心情,后来十四五岁时出落得水灵,就被村里的富商看对了眼,不顾足足四十左右的年龄差距,绑了就送进了府邸。
后来大婚当夜就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崩溃之下写了这封血书,就悬了条麻绳一跳。
煞气化成的鬼。
而且这还不只是个例,他们过来的时候碰到的不只有单单一个红衣女鬼,每个房间基本上都有一个,应该是暗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无数个房间里。
血书旁边就挂着那圈麻绳,下面还倒着一个木质的小椅子。
故事有点老套,不过这是出于清水桐月骨子里是个种花人,被搬到国外的故事,自然越是经典越是容易被人共情。
这个鬼屋单从布景上来说,也算是不错了,起码喜堂上的“囍”字没有被写错,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水桐月对于它的要求太低。
“应该快到出口了。”
刚刚经过的几个房间都没有之前的那么精致,路越来越窄小了,甚至连红灯笼都变少了,本来就暗淡的路更是连脚底下都看不清,应该是在往着出口走。
狭小黑暗的环境最是能够唤起人的警惕心,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小动作都很容易被发觉不对,更何况,清水桐月旁边这个,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傻瓜。
可是,即将到达出口的时候,出于急迫的心理,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东西都会变得钝感,不会在意这么多。
清水桐月从包里掏出手机,黑暗的环境下只有被手机亮光照到的地方格外明亮,其余都一片漆黑。
都说烛台下的黑暗最是令人捉摸不透。
清水桐月对着萩原研二亮出手机上的时间,还晃了晃,“看起来我们还是很快的。”
另外一只手却在包里摸索了几下。
“那可不能就差了他们几分钟”,清水桐月笑笑,把手机待机,步子迈大了些。
萩原研二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旁的人却好像是突然脚底一滑,往前倒去。
“清......!”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萩原研二想也没想就伸出手,要扶住清水桐月,可她已经摸到旁边的墙壁,稳住了身形。
刚刚差点跌倒,可她看起来只是扶着墙愣了一会,就又转过头看着萩原研二安抚性地笑了一下。
“没关系,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萩原研二抿了抿嘴,无奈的叹了口气,捡起了提溜提溜滚落到他身前的圆柱状东西。
看起来是上个女游客奔跑过程中掉落下来的东西,是一支口红。
可他之所以叹气,不是因为清水桐月如她进来之前所说一样的糟糕运气,而是刚才明明比起墙壁,清水桐月离他更为接近。
甚至,在那惊险的一瞬间,萩原研二已经感受到清水桐月碰到了他的手臂,可是清水桐月却并没有选择抓住他,而是舍近求远的避了一下。
这也是为什么,萩原研二没有抓住她的原因。
“清水桑是觉得比起我,鬼屋的墙更值得依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