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来，看烟20.9w也是w

命运——这是暴君作恶的权力，也是傻瓜失败的借口。

——

“他躺在那里，前胸上还有个皮下植入的永久性输液港，我过去看他时，他恰好醒了。”

沉重的背景音乐声响起，视频的第一张图，小男孩卧在病床上，那肩膀下稚嫩的皮肤上，一个肉眼可见的皮下输液港鼓起了大大的包。

“看着他痛苦的小脸蛋，我心如刀绞。”

图片消失，镜头对准了一位疲惫的母亲。

“可他太懂事了，或许是因为我和孩子爸没少因为治疗的事情发愁吧，这让他变得特别懂事。”

母爱是人世间绝大多数人都能共情的东西，玩弄舆论的手段成大器前世见得太多，所以他现在也玩的很好。

“他看到我来了，就坚强的笑了出来，跟我说，妈妈，我昨晚照完那个光后就不疼了。”

身为倾诉者的母亲边哭边说，每一个看到视频的人心下都会升起情绪，或是逃避，或是同情，或是恐惧。

“我摸了摸他的头，忍住没哭，只是说，孩子，没关系，妈妈找到治你的方法了。”

无助的母亲，身患绝症的孩子，故事似乎平平无奇。

“其实，治疗的方法一直有，但买命的钱太贵，所以，我们不得不选择保守治疗，拖着看看会不会好转。”

是啊，买命的钱太贵，太多人生了病甚至都不敢去医院。

“那时我什么都不懂，我天真的以为家家好物就是我的机会，是拯救我孩子命运的机会。”

话锋一转，剑指家家好物。

“啪！”

钟矩按下了暂停键，看向办公室内的其他人。

“唔还可以。”

单手托着下巴，成大器开口给出了自己的认可。

这波从东鑫系内找素材，山海关负责制作以及后续的发酵，分工明确。

“孙总，如果您也觉得这個视频还行，我们会在今晚开始投流、扩大舆论关注度，后续就一路走到底了。”

孙东鑫不太懂短视频的运营模式，他问道。

“之前小钟和我说已经开始宣传了，为什么又说今晚才开始？”

钟矩看向成总，成总对着小曹抬了抬下巴，小曹替成大器答道。

“我们的营销策略是步步推进的，目的是让这件事看起来够真，第一步是在这位主人公的社交账号发布相关的信息，等两天后也就是现在，再更进一步的用制作精良的短视频推动舆情升级。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第二步也就是短视频放出来后，会有一个短暂的发酵期，在这个过程中，公众的目光会从家家好物上自然而然的扩散到山海关。”

曹月月解释完了，会议室中一时有些安静，针落可闻的那种。

扩散到山海关，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在座的都清楚。

小赵笑了笑，她发现这个世界也没那么黑暗。

原来，这些身在阴谋中的策划者们也会有心理压力。

毕竟大家都是自然人，总会有人的缺点。

“万一这个短视频热度上不去怎么办？”孙东鑫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问道。

这是一把东鑫系和山海关合力刺出的剑，目标明确，成本不低，不算孙东鑫在其中耗费的心力，只是前后牵连到的人数之多，就够让他感到压力了。

但孙东鑫这种问法其实算是很支持成大器了，他是在山海关里投了真金白银的股东，成大器搅风搅雨引火上身，这种事也就孙东鑫胸怀够大，否则稍微上上秤，成大器就要汗流浃背。

“这个话题的预期热度不是某个平台单独的热度，况且，关于跳动平台的算法推荐问题我们有成熟的应对策略，即便是运营后的短视频依旧是没热度，还有其他的备用方案。

比如以围脖或小红薯为主要依托，用话题的热度去炒作这个舆情等，总归是能达到您和成总的要求的。”

听完小曹的回答，孙东鑫看向了赵虹锦，他很关注小赵的想法。

其实这也是必然的，不考虑小赵的特殊身份，单单她在山海关的体量，就不是孙东鑫能忽略的。

这把火先烧家家好物，然后就会烧到山海关，而赵虹锦甚至是首当其冲的！

赵姐看起来就一平平无奇的清纯美女，但她粉丝上千万，随便一条视频几百万的播放量，放在短视频行业里，完全称得上‘恐怖如斯’。

“小赵，你有什么顾虑吗？”孙东鑫和颜悦色的问道。

赵虹锦心下无语，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临门一脚马上踢出去了，您想起来问我的意见了。

我这是该有，还是不该有？

赵虹锦无语，成大器却是看着孙哥若有所思。

只能说，白手起家的大佬们都不是简单人物，孙东鑫那鳄鱼的眼泪甚至都没流下来，顶多是在眼眶里短暂的停了一下。

成大器和赵虹锦早就在漫长的前期筹备中做好了心理准备，而孙东鑫最光棍，他看起来纠结，反而是三人中最不纠结的那个。

“我也是山海关的一员，孙总，我尊重董事会的决定。”

这表态大概是赵虹锦能够妥协的极限了，她可以做，但不愿意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种自欺欺人。

“哈哈哈，好，好。”

孙东鑫只说好，没说为什么好，不过他邀请道。

“小成，小赵，晚上我们一起坐坐？”

曹月月和钟矩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在瞎忙，完全没有不被邀请的冷落感，他们都属于很有逼数的那种人。

前者是成大器提拔的心腹，后者是孙东鑫的心腹，主打就是忠诚。

“孙总，我今晚要飞疆省，那边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说着，赵虹锦还幽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意思不言自明。

都怪你，打乱了我的工作安排！

成总尴尬的笑了笑，扯开了话题。

“好了，钟总、小曹，你们继续推这件事，孙哥，鼎湖居的歌舞团补新人了吗？”

好家伙，当着赵虹锦的面开大，成总的勇气一如既往的骚。

“哈哈哈，你啊你。”

注意到了赵虹锦的表情，孙东鑫打了个哈哈。

——

晚上，鼎湖居，里尔在干饭，成大器给孙哥又倒了杯酒。

“之前小赵突然从美利坚回来，董则成还专门跑过来问我，要怎么安排她在山海关中的位置，我说这件事应该看你的意见，结果你到现在也没给个具体的章程。

董则成那边把分公司的事情梳理出了头绪，伱却把杨源提上来摘了他的桃子，是有什么想法吗？”

话题的中心是董则成，都是成熟的商场老登，成大器听得懂孙东鑫的真正意思。

山海关你说的算，但我也有知情权。

一个是赵虹锦的回国，这姑娘是成总的人，但今天孙东鑫一看，发现成总和赵虹锦之间明显有事。

山海关是mcn，做的流量生意，巧了，赵虹锦因缘际会下已经是山海关最重要的头号人物了，她很关键。

另一个是山海关高层的人事，成大器搞得云里雾里的，孙东鑫看不太懂，可能也是杨源偷偷去问他了。

不过，孙总还是很坦然的，差不多直接点明了杨源找自己的事。

“小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已经表现的够好了，如果让她在管理层切实的负责什么事，会太累，您也清楚她回国后的日程安排的有多密集。

现在所有头部网红都在冲刺粉丝数，短视频的增量用户萎缩势头才刚刚出现，也就是说，当下仍然是她最好的涨粉时机，估计起码还要忙半年，才能稍稍松快点。”

赵虹锦的人设、能力、颜值都是顶级的，她的每一个视频都有着在跳动平台上无出其右的制作水平，一切都非常的好。

然而，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好了。

太好，就不接地气，所以她的涨粉速度不如很多草根网红。

天天全国各地拍，用毅力做内容，赵姐属于心里憋着一口气呢。

以前她边读书边做内容，其实不太追求粉丝数的高低，因为还在求学。

现在休学了，其实也是个好事。

代际之间的发展机会是有差异的，大时代的康波周期内套着小的产业兴衰周期。

短视频行业的爆发期也就这几年，专注于在最好的发展时期中彻底的投身其中，其实比上学收益高多了，多到拉出量级差距的那种。

举个例子——华国12年毕业的本科生中，很多比15、16年毕业的研究生发展的还好，这就是时机的重要性。

孙东鑫点了点头，看向窗外，似是有些犹豫。

里尔专心的吃着食物，无心关注远处起舞的姑娘们。

成大器的保镖团队大部分都放假了，但身边还是跟着三个人，他们吃的都很开心。

反正都听不懂华语，成总很放心的带着他们来见世面。

“小成，你的意思是短视频的未来很快会走下坡路？”

这问题不好回答，成大器想了想，说道。

“您误会了，一个行业中的格局往往是稳定的，短视频虽然是强内容的激烈竞争行业，但头部网红的生态位是有限的，这是必然性的东西。

我们山海关在全类目都同时发力，用数量顶替质量，撒钱买人抢占不同赛道的生态位，为的就是在短视频内容领域尽可能多的获得头部空间。

而我说的，小赵过半年可能会松快点，不是说半年后短视频就不行了，而是说，半年左右，以她的体量，足够让想关注她的人都关注她了。

华国有十三亿人，跳动的用户按三分之一算，就是四亿人，关注小赵的人大部分会集中于13、4到四十岁左右，最多就到四十岁了。

而这一部分人，按四亿的一半两亿算，再扣掉一半对她的内容侧重点不感冒的，她的粉丝数上限就出来了——一亿。”

听到成大器这话，孙东鑫和见鬼一样看着他。

一亿粉丝，哪怕按一个粉丝十块钱算，赵虹锦起码值十亿。

十亿的公司很多，值十亿的自然人可不多。

而且吧，这个十块一个粉丝的估值还是极度低估的，具体的案例可以参考小杨哥——这位现在也是成总手下的网红！

成大器被孙东鑫的表情逗笑了，他说道。

“您不要觉得不可能，哈哈哈，当然，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实际上可能会少很多，毕竟会有一堆人只看不关注，但我认为以她多账号、不同风格的内容，她的粉丝破三千万是绝对没问题的。

除去一些不具备参考性的目标，跳动现在已经有了两个三千万粉丝数以上的网红，‘一禅小和尚’和‘会说话的刘二豆’，他们的特点非常显著，一个是虚拟动画形象，一个是萌宠。

但是在一千万到三千万这个区间，有几十个人，这些就是短视频的头部网红，咱们山海关目前只有赵虹锦和我粉丝数破千万，但也正在和几位工作室、个人谈条件，希望能再几位引进其他的头部网红。

总之，大网红的粉丝数达到几千万不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孙总，说不定有一天，我们旗下真能培养出粉丝破亿的超级网红。”

成总的粉丝数破千万，要感谢《种地吧和赵虹锦，他前段时间其实已经躺平了，毕竟他现在不缺钱，对知名度的需要也不太迫切。

反正还有那么多争议性话题等着他呢，未来某些时间段突然快速涨粉是必然的。

作为中登，孙东鑫被成大器的饼撑到了，他想了想，问道。

“所以，你通过南华资本在hk买上市公司的壳子，是打算让山海关上市吗？”

在孙东鑫看来，山海关现在搞得非常火热，一个月干出了上亿的利润，富裕到成大器都敢突击钱了。

这时候上市，其实不是好时机。

还是那个逻辑，挣钱的产业没必要上市，上市的企业中，很多都是盈利能力开始下降的公司。

当然，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圈钱。

不过对外的统一口径又都一样了——融资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这也是华国资本市场的主要职能，帮助企业发展。

“对，两个月后吧，六月份开始冲刺，争取19年内完成资产注入和过审流程。”

成大器说的这些时间节点都是设计好的，年末上市，正好赶上2020年的疫情，可以在恐慌情绪下反复做市值管理。

这里需要科普一个概念：上市公司没有那么高大上，全球主要市场中，百分之九十的上市公司实际市值不到十亿刀，最低的甚至能干到几百万——还不如一家路边的餐厅值钱。

“成立半年就上市你们年轻人是真的有想法，小成，江山代有英雄出，我已经快被你拍在沙滩上了。”

他不懂成总为什么这么急，但他也乐意看到山海关上市。

孙东鑫在山海关里也有股份，上市了，成大器吃口肉，他高低能喝两口汤。

“不只是山海关，我在美利坚的产业也有要冲上市的，上市后资本运作更方便点，想布局什么也会更简单。”

说着最装逼的话，成大器面色平静的又给孙东鑫倒了一杯酒。

孙哥看着成总给自己倒得酒，这次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mas在美利坚上市，山海关在hk上市，小成，你这是要打造短视频帝国啊。”

两人手中的杯子在斗法，最后，成总选择亲手把孙东鑫的杯子抬高。

两世为人，孙东鑫都很给力的抬了他，不管成总未来走到哪一步，孙东鑫都是他的好大哥。

“不是mas，我准备搞家私人监狱，美利坚的治安不好，联邦政府的监狱成本太高，私人监狱行业非常火热，已经有好几家上市公司了。

嗯，算是个成熟的商业模式，只要搞起来，就很容易得到市场的认可。”

孙东鑫终于确定，成大器这是要扶摇上青云了，但他还是有些疑问。

当初，成总在美利坚的朋友圈让孙东鑫看到了他的潜力，叠加成大器帮他挽回了一些潜在的风险，所以他才投了成大器。

两人成为朋友后，东鑫在圣洛都海关系统业务上的麻烦就彻底消失了。

后来格鲁辞职，孙东鑫也是一直关注着的。“你的那个lapd警长朋友不是从警长的位置上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