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声调很低，持续时间长，散发着深沉、神秘的气息。鲸的叫声有时会像回声一样反复传播，产生奇妙的共鸣效果。

扯远了，重要的是除了它俩的声音，任一生还听到另外一些嘈杂的声音，比如海浪的声音。

这勾八海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不得不让任一生觉得自己这是被针对了，毕竟这里是一片精神空间，因此海浪会嘲笑自己很正常，毕竟他或许就不是正常的海浪。

他和不知名的黑鸟一样是某人的精神具象化，因此此刻被他放在一旁的油灯此时明明隔着玻璃罩，它的光芒依旧是忽明忽暗的，就像是被风吹动火苗的样子。

而周围的这一切也更加让任一生确信自己是被骗了。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并没有按照我的指示行事的原因”

“哈”

然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系统居然还想妄图解释，任一生自然是不信，然而系统则表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

“请问我的原话是什么”

“心中大喊我不要死就行了”

任一生对此则是用呐喊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然后询问系统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呢。

“那么请问你做了吗”

对此系统则表示需要解释的不是我，而是你。

“哈，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做了啊，不然……”

“请问你做了吗”

对此系统根本不听任一生的解释，而是继续自己问题。

“我做了”

“你确定，那为什么我没有听到”

任一生有些无语，你TM都说了让我在心里大喊了，这你要是听到了我岂不是，不对啊，这狗系统不是会读心术吗。

想到这里任一生立马懵逼了，开始陷入了长考，只是系统根本不打算让他思考，而是继续开口。

“请问这里是哪里”

“我的精神世界?”

在系统的一个又一个问题中，任一生开始不自信了起来，就连一个之前被系统所亲口承认的话题他都用上了疑问的态度。

“没错，所以请开始你的表演”

“……”

任一生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系统所说的这个他没有听到是这么一个意思啊，只是此刻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因为之前他刚刚被被万物嘲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所以他很难不相信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系统针对他的一个陷阱呢。

“你不相信我，觉得我在骗你”

“……”

系统自然很轻松就从任一生的表情中读懂了他的心理想法，于是对任一生发出了灵魂拷问。

“拜托，你有没有搞错，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没有骗你好吗，一切都只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好吗”

“额”

任一生一听好像确实是这样啊，自己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被万物嘲笑的尴尬，好像都是因为自己主观判断所导致的。

于是任一生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尝试相信一次系统，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呢。

“我不要死”

“我不要死”

“我不要死”

任一生生怕一遍不够，还特意来了连续三遍，表示重要的事情需要说三遍。

然而当他说了三遍之后，却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嘎嘎嘎”

“嗷嗷嗷”

“呜呜呜”

“咣咣咣”

……

而此时周围的那些东西再一次重现了之前的那些声音，而任一生觉得自己再一次被骗了，对了，为什么要说是再一次呢，这不重要，因此任一生又一次质问起了系统。

“这一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让声音飘一会”

原本任一生还对系统有那么一点点信任的，但是系统身为影子都隐藏不住他那咧开的嘴巴时任一生彻底绷不住了。

“你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骗我第一次就算了，你居然还要……”

任一生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咒语还想飘到位了。

“我居然怎么了，你倒是说完啊”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