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由两个侍女搀扶着站在廊下,见侍中拐过来,笑呵呵地向前挪了一步。
“使不得,使不得。”侍中虽然也是知天命的先帝老臣,但在萧擎面前却丝毫不敢拿大。
赶紧快走了几步,上前搀扶萧擎。
“相爷,相爷,如何能劳动您亲自来迎晚辈呢。”
“年纪大了,太医署的医正……叫我多出来走动走动。”
“那帮子庸医连疫病都治不好,可不能听他们的。”侍中扶着萧擎往屋里走,“晚辈认识几个江湖上有名的游方道长,专擅养生之道,改日给您带了来。”
萧擎呵呵笑着:“有心了有心了。”
进屋后屏退左右,侍中把御书房里的事,一五一十都与萧擎说了个明白。
“相爷,如今太后倒了,皇上又年幼,正是需要您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您看……”
萧擎只是笑,却没有言语。
侍中到底没沉住气。
“相爷,晚辈给您交个底。咱们都是先帝提拔起来的近臣,与先帝亲密不说,更是看着如今的陛下长大的。”
侍中顿了顿,接着道:“说句拿大的话,咱们这陛下自幼就是个软和性子,那云氏虽养在贵妃娘娘身边多年,可到底本性难移……”
他说着云桐的坏话,凑到萧擎耳边压低声音:“那帮齐州人已经有了动作,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劝陛下另立新后了。”
萧擎浑浊的眼睛盯着案几上的香炉,这香炉是齐州的金匠打制,做工十分精细。
只是天长日久,东西的来源,萧擎已经记不大得了。
“这么说,南宫家退了一步,不打算送丫头进宫……这倒显得咱们的心思不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