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舟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祁父面带微笑,亲昵地揽住祁月舟的肩膀,拍了两下,向大众昭示着祁月舟的身份,然后说:
“你出国那几年,你谭伯伯嘴上老挂念着你,去,给你谭伯伯敬杯酒。”
祁月舟走到一位不怒自威的男人身边,谭昱恒的父亲虽然说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并没有几根白头发,脊背挺直,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
一点也不像谭昱恒那样淫靡懒惰。
见他过来,谭父颔首,赞许道:
“月舟,几年不见,长得是越来越帅气了。”
看着祁月舟一表人才,彬彬有礼的样子,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眸色阴沉一瞬。
环顾四周没看到谭昱恒,祁月舟见谭父面色不虞,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
最近能让他不开心的,应该就是谭昱恒那混账东西了吧?
于是祁月舟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怎么没见昱恒?”
一听祁月舟提他,谭父冷哼,觉得丢人,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他?带着个不入流的东西进家门,把我的脸都快丢光了。”
祁月舟觉得有点怪,谭父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然也不会纵的谭昱恒无法无天,能从他嘴里听见不入流这种的评价,好像只有……
那种出卖身体的小鸭子。
谭昱恒带鸭子来这种地方?
祁月舟有点不敢信,谭父忽然叹了口气:
“月舟啊,前几天那个混账的事,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祁月舟连忙摆手道:“我们小辈之间打打闹闹的,没什么大事儿,您用不着道歉。”
谭父先礼后兵这套玩的很顺畅,听祁月舟客气地说话,又道:
“那就是你和昱恒之间没什么大事?”
祁月舟硬着头皮点头:“没事。”
谭父神色稍松:
“那伯伯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今天我生日,不想把事闹大,但是他带过来的人着实放不了台面上,于是我就让他待在后面那边。”
“月舟啊,那边也有你出国之前的朋友,你去看看他们吧,顺便看看昱恒,劝劝他。”
粗糙的手放在祁月舟的手上拍了几下,祁月舟嘴角抽动,这套组合拳打的他措手不及,来不及拒绝,谭父就直接将桌上红酒一饮而尽:
“伯伯拜托你了。”
于是祁月舟只好往后院走。
调笑声钻进耳朵里,只见谭昱恒怀里坐着个娇俏可人的,眼睛又大又圆,嘴上还涂着唇釉。
一时间让祁月舟差点分辨不出来是男生还是女生,直到那人嗲嗲撒娇时,祁月舟才明白谭父怒从何处起。
谭昱恒见他过来,忽然下意识起身,推开了怀里人,往他来的地方看去。
谭昱恒这几天找茬祁月舟这件事,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也是略有耳闻,只是大家都以为是谭昱恒在吸引祁月舟的注意力,毕竟他多年来的深情人设屹立不倒。
唐溢之笑嘻嘻道:“哟,月舟来了啊?”
“快快快,给我们祁少腾个地方。”
他催促着身边人让开位置,祁月舟看着他们又紧紧挤在一起,只留出谭昱恒身边的位置,直接淡声道:
“不用了。”
离谭昱恒坐的那么近,他俩肯定会忍不住打起来,今天还是他爹生日,祁月舟还是想理智一点。
赵添对上次祁月舟怼他的事耿耿于怀,见谭昱恒眼都不抬,他挑了挑眉,替祁月舟倒上了三杯酒:
“上次咱没喝成,来来来这次得喝啊。”
祁月舟蹙眉:“我开车过来的。”
唐溢之不在乎的摆摆手:
“害,喝多了不还有司机吗?上次哥几个聚会我都没去,月舟,咱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喝一个喝一个。”
祁月舟拗不过他,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谭昱恒在祁月舟来之后,兴致明显下降了不少,自虐似的把酒一杯杯往嘴里灌,唐溢之一开始还乐呵呵的陪着他喝,直到谭昱恒开始对瓶吹,大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祁月舟冷眼看着,眼底写满了厌恶。
唐溢之连忙撵走他怀里的小鸭子:“去去去!没看见你家谭总醉了吗?还压着他。”
小鸭子被赶起来,他刚刚坐着,祁月舟只是轻扫一眼勉强看清他的五官,他这一站到灯底下,五官轮廓清晰起来,顿时让祁月舟冷笑出声:
“你这喜欢用菀菀类卿来彰显自己深情的毛病可真是改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