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趁着池九瑜睡午觉的时间,池夫人去拜访了大长公主。
“臣妇,参见大长公主!”池夫人俯身行礼。
“快起吧!”大长公主一身素衣,笑着虚扶了她一把,语含歉意道:“上午陪怡儿去给我那早逝的儿媳,点长明灯祈福,多有怠慢,池夫人见谅。”
“大长公主客气了,是臣妇来得冒昧!臣妇被人掳走,于名节有碍,还要多谢韩小姐与您出手相助。”
“若您不曾封锁消息,现下京城中恐怕已满是流言蜚语,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却也是人言可畏。”
见她表情诚恳,不似作伪,大长公主心尖一动,说道:
“不瞒夫人你,我那孙女向来不是个热心的,镇国公府又在风头浪尖上,按理说,怡儿暗中帮忙也是可以的,但她却……”
“闺阁女儿的心思,我想池夫人也懂!今日我舍了这老脸,求上一求,若是大公子不曾议亲,夫人可否考虑考虑?”
“这……”池夫人满脸为难。
“池夫人不必有顾虑,昨日即便不是你,换成大楚任何一个女子,我都会出手;再者我所做之事,于镇国公府而言也不过小事一桩,可有可无。”
“所以,夫人你大可平心而论,怡儿从小由我教导,样样出彩,我自认她不比任何人差了去。”
大长公主说这话时,下颌微扬,满脸骄傲。
听她这么说,池夫人又怎会不心动!
在第一次听说这姑娘时,她便存了心思。
平日里也有多注意这姑娘的言行举止,可以说是样样合她心意。
所以,她才会在秦夫人出言让大长公主与韩小姐误会时,异常生气。
若是早一日……
池夫人苦笑道:“韩小姐自是极好的,但我儿昨日中了牵机之毒,此毒无解。”
“什么?”大长公主惊了一跳,而后眉头紧皱,“怎会如此?那大公子他……”
“毒素暂时压下了,但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我们准备赶回京城,求皇上命太医院研制解药,毕竟大楚的国医圣手都在皇宫任职。”池夫人忧心忡忡道。
大长公主听到这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开口道: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夫人放宽心,我看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
“托您吉言!”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大长公主送走池夫人后,却拧起了眉头。
她这一辈子宫斗、宅斗不知经历了多少,总觉得池夫人的言语有些怪异。
求皇帝?
皇帝那个疑心极重的老东西,这会儿怕不是日日祈祷着镇国公府死绝呢吧!
怎么可能尽心尽力替池大公子研制解药!
这种事,镇国公不可能不知道,难道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她得跟怡儿好好商量商量,可别在这亲事上栽了跟头!
——
这边,池夫人把该做的做完,又派人通知秦小姐,准备马车回京。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进了城门。
这时候,秦夫人也醒了,她在女儿的搀扶下,努力坐直身体,满脸病容。
“咳咳咳,池夫人,此番多谢你一路照拂……咳,我们这便回府去了!”
“还有……咳咳咳,身为母亲,我一时心急,之前多有得罪,烦请谅解一二,对……咳咳……对不起。”
“这次的事,算是……咳咳咳……”
她这般虚弱,池夫人哪里忍心与她计较,快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