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得到消息的,还有唐韵欢。
夜深人静,昏黄的卧室里,溢出一声声难耐软嘤,闷闷的声调,交织着男人闷哼的喘息声。
没过多久,房门“嘎吱”一声打开。
唐怿泽半敞着睡袍领口,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从唐韵欢房间出来,还没走几步便在拐角处撞上个人,吓得他一个机灵,几秒后借着灯光看清人脸才道:“诶呀,妈,你怎么在这儿?”
陈兰芝只是盯着他,沉默不语。
那双审视的眼睛快要将人看穿,与此同时,敏锐的鼻子也嗅到了他身上微微的汗味。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唐怿泽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莫名心虚语塞,拢了拢衣领随意掰扯道:“我睡不着,想着下去找瓶酒喝,这么晚了,妈还不睡?”
陈兰芝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又让人看不出哪里怪,一如既往板着那张严肃的脸,“给你爸小火慢煨的中药好了,我去厨房端。”
见话题被轻松挑开,唐怿泽在心里松了口气,故作关心的问:“爸在喝中药啊 ,他哪里不舒服?”
“你还好意思问,上次开车出去野,撞了人,让你爸在关键时期不得不拉下脸去警察局找人卖面子,打那天开始,你爸就一直喝着这治胸闷的中药。”
“哪儿有这么严重。”他一脸不以为意,“区区一个警察局局长,难不成还想做市长的主。”
这话噎得陈兰芝险些顺不过气来,对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失望又加一分,冷冷吐了个字。
“滚!”
碰巧正合唐怿泽的意,他一言不发,掉头就走了,连之前说的酒也没下楼去拿,陈兰芝当然知道他是在糊弄鬼。
隔天一早就敲响了唐韵欢卧室的门,彼时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中,意识模糊不清,听到“砰砰”声,瞬间从梦中惊醒。
“谁啊!”
她还没来得及掀被下床,陈兰芝就一把推门而入。
原本还带着起床气的唐韵欢,瞧见来人,顿时压下心中不耐烦,浅浅开口:“妈,您一大早找我,有事吗?”
陈兰芝看了她几秒,忽地拔腿往里走,二话不说快步奔到床边,毫无预兆的一个耳光扇过去。
霎时,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久久回旋,唐韵欢被扇懵了,偏着头发丝凌乱,一时搞不清状况。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陈兰芝目眦欲裂,愤愤的声音打头顶传来,一下下敲在唐韵欢隐忍的心间,似一盆冷水朝头顶浇下,彻底醒了。
她低着头,一声不吭,恰又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最惹得陈兰芝心烦。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侮辱的言语劈头盖脸砸下来,唐韵欢一手捂着脸,试图辩解,“妈……”
“你给我住嘴,别叫我‘妈’,我没有女儿,更不会容忍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在这个家里兴风作浪。”
前者还不死心,“您肯定是误会了。”
两人目光相对,陈兰芝气到想要冷笑,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还没说什么事,你自己就不打自招了,说,我误会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