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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位于仁川附近的LG艾尔特尔酒店,一场颇为低调的婚礼仪式刚刚完成。
西服笔挺的赵成源带着盛装出席的权宝儿走到酒店绿化带,避开人群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
“和我想象的不同。”权宝儿松了松礼服腰带,“虽然你说过宾客基本都是具宗范亲自邀请,但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异常,是他们演技太好还是我忽视了什么?”
赵成源笑了笑,“为什么不能是真心实意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权宝儿白了一眼,“连两家长辈都不看好这一对新人,整场的态度基本可以用漠视来形容。今天到场的又没有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个个心思单纯?”
赵成源却是摇了摇头,“你这次错了,包括我在内,今天到场的宾客还真的都是单纯的来送上祝福。”
权宝儿有些懵,猜测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随即立刻摇头。不要说复杂的上层,哪怕是普通人家,门不当户不对的前提下,流言蜚语总是不会少的。
这段时间她也做了些功课,具宗范虽然不继承LG集团产业,但作为具家长女具延京的长子,未来母亲这部分的产业还是会交到他手上。就算具宗范有着做个富贵闲人的志向,其他人不可能陪他一起游戏人间。
资本家从来都最现实,也最无情。
“那为什么呢?”自己的想法前后矛盾,权宝儿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干脆问了出来。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赵成源笑了笑,开口解释道,“相比一个胸有大志的具宗范,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反叛到连婚姻都要自主的具家第五代。”
权宝儿有些明悟,但还是有些不理解,“可是你之前也提过,具家确定会由具光漠继承,具宗范就算得到他母亲的遗留,这点资产也值得从另一个角度来算计吗?”
“没有继承权的具宗范确实不值一提。”赵成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但他是具延京的长子,这个身份的重量本身就代表了很多。具光漠也是正常人,而正常人就会生老病死,就会有意外,到时候整个LG会交到谁手上,谁又说得准呢?”
权宝儿不敢置信的听着赵成源毫无温度的声音,“你们这种人...真是可怕。”
赵成源耸耸肩,没有反驳宝儿对他们这种人中肯到极致的评价,“今天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具宗范按照他母亲的意思挑选了各方面都适合的新娘,那你预想中的各种应付、假笑才会上演。”
“都说演员的专职是演戏,但真的论演技,谁又能强过我们这些虎豹豺狼?”
新人琴瑟和谐的背后是彼此父母的不赞同,而来宾其乐融融祝福的背后更是冷血到极致的算计。赵成源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将心中阴郁掩埋,具宗范的例子摆在眼前,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和权宝儿未来面对的只会是又一个轮回。
他比具宗范幸运的是能够得到家庭的支持,但未来的路上会有多少崎岖,会有多少人为设置的障碍,赵成源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