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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的种族天赋,依然令人刮目相看。
从卡尔卡松到蒙特利马尔,从阿莱斯到里昂,关键的战略要地都布置了密集的防御工事。
壕沟,碉堡,粮道,井井有条,看起来无懈可击。
这些防御工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早在拿破仑的执政初期,便已经在了规划蓝图之中。
可怕的是,李查竟然完全不知情。
看起来拿破仑早就为了这一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虽然是敌人,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值得敬畏的对手。
李查和魏浞一起行动,沿着法军布置的防线远距离观察,拍着照片,收集情报。
金肤人的身份,没法靠的太近,相机,照片,这套行头被抓到的话,说自己不是奸细…谁信?
目前来看,法军准备的很充分,很难找到合适的突破位置,而且法军这次兵力很充足。
联军只有几万人,战争很多时候兵力并不重要,但法军准备的如此充分,胜负还真有些难料。
更要命的是。
至高太皇帝驾崩了。
这是最新突发的新闻,现任皇帝之父,太皇帝朱讳仲棱驾崩,享年53岁。
庙号定为炎明宗。
太皇帝的驾崩,让联军不得不继续在城内摸鱼。
蒙彼利埃全城缟素,不断的烧纸,吃席。
至高皇帝虽然是炎国的皇帝,但也算是天下共主。
西门德专门设置了太皇帝的灵位,并发表讲话,诉说着太皇帝至高年间所取得的成就。
全体默哀一个时辰。
蒙彼利埃因为太皇帝的死,全城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悲伤的并非是城中的炎国人,最为伤感的实际上是城中的银肤居民。
很多银肤居民自发的在街头巷尾布置了花圈,对着炎国太皇帝的灵位悲怆的哭泣。
其泣带血,如丧考妣。
炎国人悼念太皇帝也只是严肃的表情,这些银肤人哭的跟玩命一样。
“远西人为啥哭的如此伤心…上面花钱找的托吗?”潘凭看不懂。
不过这些托的演技可真好,那一个个哭的看起来都像是发自肺腑的。
“上面花钱找哭托干嘛?没必要吧,找哭托也找炎国人,找远西人哭…怎么可能呢。”魏浞摇摇头。
精通法语的李查已经和那些银肤哭泣者攀谈起来。
“诸葛亮哭周瑜是惺惺相惜,孟姜女哭长城是因为爱情,你们为什么如此悲伤?”
“至高太皇帝是我的长辈。”银肤男人抹着眼泪悲怆道。“他看着我一点点长大…蒙彼利埃在他老人家的庇护下变成了人间天堂,现在他老人家去世了,但凡有点良心的人,怎么会不哭泣呢,呜呜呜…”
其音绕梁,久久无法平静。
太皇帝远在顺天,是有千里眼么?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有良心的话,咋的不记得淡水可都是法国国内提供的。
李查起了身,对同事们摊开手道。“说实话我也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
“总觉得,他们哭的让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很奇怪。”魏浞挠着胳膊,一副恶心的样子。
“你们还是炎国人呢?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对于大炎皇帝的挚爱!”似乎是听懂了魏浞的讽刺,那个和李查攀谈的蒙彼利埃人站起来质问道。
“但你又不是炎国人啊。”李查几人也不恼怒,只是疑惑的提醒道。
“那又如何?感情是不分国界的,况且我从小接受了系统的东式教育,我还有炎文名!”
“什么?”
“罗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