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美空灵的容颜，已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眼泪从眼眶中肆无忌惮的落下，划过脸颊，掉落在地板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不该这样的...

“小韵，我还想再问你一句。”

“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沈秋池仍抱着一丝希望，满眼希冀的看着顾韵的背影，祈求着答案。

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还时不时会熄灭个好几秒，才会再次亮起。

顾韵低垂着眼眸，遮掩住眼底泛起的涟漪。

几十年啊，几十年啊...自己是人，不是机器啊，但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也该到此为止了。

“没有了。”

此话一出，沈秋池眼中的希冀瞬间湮灭，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双手颤抖着缓缓放下，泛白的嘴唇无声地蹑喘着，心如刀割的痛宛如胸口刺上一把利剑。

“师尊，出去吧。”

沈秋池紧抿着嘴唇，缓缓摇着头，一脸的不甘心。

“小韵，我...”

“出去！”

“我叫你出去！”

顾韵紧握着双拳颤抖着，大声的吼道，胸口不停地起伏，粗重的气从嘴里喝出。

沈秋池的眼角抽动，最终无力的闭上了眼。

“好...”

她缓缓的转过身，身形穿过门，走了出去。

顾韵听不到身后的抽泣声，明白身后的人已经走出去了，他的双拳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流下。

天花板上的灯又灭了下来，整个房间黑漆漆的，显得格外安静。

顾韵睁开眼，揉了一下眼睛，看着窗外的夜空，有些怅然若失。

“走吧，都走吧。”

“果然我还是适合一个人，一个人也挺好的。”

他向柜子方向走了过去，右手碰到柜门，蹲了下来，抽出了抽屉，不停地翻找着灯泡，可翻来翻去还是找不到。

“放哪去了？”

“我怎么找不到...”

“到底放哪了...”

眼泪滴落在抽屉里，房间里响起了抽泣声。

沈秋池走到门外，无力的背靠着门，跪跌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握住了心口，心疼得像刀绞一样，她的双眼变得空洞，泪水不断的涌出，划过了她那张完美苍白的脸。

一道白色的仙力屏障将自己困在其中，泪水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大声沙哑的嘶喊着，把这几百年以来所有的思念，全都化作那不受控制的哭喊。

......

“到底在哪里...”

顾韵把一些东西都拿了出来，仍没有找到。

“在哪里...”

就在顾韵不知翻了多久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噗嗤”声从身后响起，一道白光在房间内亮起。

顾韵看着眼前自己的影子，缓缓转过头，只见沈秋池满眼泪痕的站在身后，右手抬起，白色的火焰在右手上跳动。

“小韵。”

“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你了...”

“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求求你，求求你...”

顾韵略张着嘴，缓缓的站起身。

火焰的白光照亮着二人，二人就这样看着对方。

“小韵，我求求你...”

“师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