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程轻已经泣不成声了:“夫君,你当时也在场,这位林姑娘手拿大刀的模样我至今难忘,若不是秦大人相救,我怕是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
“夫君,你若有旁的心仪之人告知我便可,我并非善妒之人,你要林姑娘进门我也是允的,为何要狠心诬陷我啊!”
“我不是,我没有……”
“你胡说!”
两人异口同声……
王大人却从中嗅到了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原来如此。”王大人撵了撵胡须。
这样就好办多了,既然不牵扯命案,那皇帝也就不必担心判案不公了。
王大人心里对程轻生了些好感,这人脑子不清楚,识人不清,但总算让他省心不少。
“荒唐,嫣然是我将军府的嫡女,怎么可能……”林祯觉得程轻一定是疯了,这种话都敢说。
“嗯?可是她与我夫君相交许久,日日把酒言欢,秉烛夜谈,难道竟不是钟情于我夫君,只是有此喜好?”程轻问的认真。
“你……”这让他怎么说。
说是,那岂不是说林嫣然私德不修,水性杨花。说不是那就是承认她勾搭别人夫君,自甘下贱。
无论哪种回答,林嫣然的名声都算是坏了。
事情到这里不了了之。
王大人欢天喜地的写折子去了,替皇帝解决了这一大难题,他前所未有的轻松。
至于会不会得罪人,反正他孤家寡人,无所畏惧。
而围观的百姓吃了这么一个大瓜,走的也是神朗气清。
徐仁青就没那么好受了。
林祯提溜着林嫣然走的匆忙,他急着赶回来如今还得进宫请罪。
顺便探探皇帝对这件事的口风。
程父与他是死对头,这事说程父会善罢甘休他自己都不信。
如此一来,哪里还会管没办成事的徐仁青。
打发了想要接她回程府的程父程母,程轻这才凉凉的看向徐仁青。
看来还是打的轻了,这才短短几天没打,就不长记性了,竟然敢同林祯合起伙来给她使绊子。
对上程轻的视线,徐仁青简直想哭:“轻轻,你…你想干什么?”
程轻咧开嘴,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夫君,咱们该回家了。”
徐仁青抖了抖,颤颤巍巍的挪动着步子,离程轻远了些,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先回去吧,我…我还有点事。”说着就想走。
程轻哪里看不出他是想逃,所以,根本没给他机会,在他迈步的同时,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后脖颈。
“我觉得你想回家了。”说的理所当然,手上慢慢加重了力气。
徐仁青脸色都变了。
“轻轻,我觉得你可能想吃西街那家栗子糕,不如……”
“嘘!”程轻冷了脸,“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不再废话,直接将人提了起来,几步走到程父程母给她留的马车边,啪的一下将人甩了上去。
徐仁青的头撞到了马车壁,疼的他眼冒金星。
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嘴里便被塞了一块皱巴巴的布。
紧接着,程轻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别出声哦,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太好,不喜欢太吵。”
啪!啪!啪!!
马鞭接二连三的抽在徐仁青身上,没几下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徐仁青疼的几乎把嘴里的布咬碎,他本想大叫,可想起程轻的叮嘱,只得硬生生忍着。
忍到最后即便疼的直哼哼,也不敢哼的太大声,生怕程轻一个不高兴,抽的更用力。
好在京城的府衙离程府不算太远,马车停下的那一刻,这种非人的折磨总算结束了。
徐仁青吐掉了嘴里的破布,彻底昏死了过去。
程轻嫌恶的看了一眼,吩咐人:“抬进去,别让他死了就行。”
程父程母早就等在前厅了,见下人抬着昏死过去的徐仁青进来,还吓了一跳。
但听到人没死,想起在大殿上这厮竟然攀咬他们的女儿,又巴不得死了才好。
程母怕程轻还放不下,忙问:“轻轻,你还带他回来干什么,莫非你……”
“不是。”拉着将人坐下,“只是他如此负我,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程母虽然依旧不放心,却还是道:“你能想通就好,我的轻轻,你可莫要在任性了。”
“我不会了。”
“那徐仁青……”程母还要再说,程父却拉住了她。
程父打量着女儿,心里总算有一丝欣慰:“你就别管了,让她自己处理吧。”
说完便要走,程轻却叫住了他。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