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看着眼前任由自己摆弄，毫无还手之力的老者，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年自己和弟弟被他拐走，父亲追过来，却被刘凯无情撞飞的情景。

白杨开来村子里唯一的一台挖掘机，没几下就挖开了被炸毁的半边房子，刘凯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已经没办法找全了，但白杨还是执拗地把能找到的碎片都拼在了一起。

把姜仁送上警车的齐勇，回来就看见背对着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捂着嘴巴干呕的江直，还有一脸淡定在废墟中不断寻找尸块的白杨。

“怎么回事？”

“不知道呀！”

齐勇和江直面面相觑，又同时转头看向拿着一块烂肉走过来的白杨。

“警察会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白杨问齐勇，他指的是那些尸块。

“带回去化验，跟系统里的数据比对，确定他到底是谁！”

“然后呢？”

“结案后，尸体会被火化，让家人带走，如果找不到他的家人，就会有专人处理。”

“听起来待遇还不错！”

齐勇:……

齐勇不明白白杨此时这话的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费那么大劲把尸块找出来，被火化还被他说待遇不错。

白杨看着满手的污秽，淡淡开口道:“就是这个人，当年开车撞死了白老师！”

“谁？你说……他撞死了，谁？”齐勇的呼吸停了，心跳似乎也跟着停了。

“白老师，我们的亲生父亲，他是支教的小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