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动了动身子,半坐起来,“这人是覃鱼送来助我加官进爵的功勋,采花案的真凶。”
季宁:“为什么覃大人抓住真凶,不自己拿去邀功?早就听说陛下很重视采花案,奖赏肯定很多。”
翟灵鹤:“没认真听清我说的话吗,你真是愚笨。”
季宁半句话说不出,翟灵鹤抿着笑继续说着:“他是盟友,今日帮我一把,日后好找我讨债。可能也有别的原因,做一个顺水人情之类的。案子是直接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办理,覃鱼不宜插手领功。
我在怀疑采花案是他所为,也仅限于怀疑。覃鱼不至于犯这种案子,线索证据都可以伪造。既然他有能力制止凶犯继续作乱,不见得不是一种结案的手段。”
季宁掰着手指思考,半响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抓来的人不是真凶,那你们就是以假充真,联合起来欺君。你们这这这……”
“欺君,如何处罚来着?杀头,还是灭九族?那多不好啊,我刚在兆京宣称你季宁是我翟灵鹤的表弟。嘶,可惜了,我的阿宁表弟看来是难逃一死了。”翟灵鹤轻笑挑逗,全然不当回事。
季宁瞬时支棱跳起来,双手捂住翟灵鹤的嘴巴。动作大幅度,硬是把翟灵鹤整张脸压住。
季宁:“说错了,说错了。那就是真凶,你们没抓错人。”
翟灵鹤笑得狠了,咳意止都止不住。季宁跳下床,倒了杯冷茶给他。
季宁严肃道:“一点都不好笑,这是大事。以后我们说小声点,别让他人听去了。”
翟灵鹤喝完茶才缓了缓,招呼季宁靠近些,“这里面很多是你、是我想不通的,但是我只想要个结果,对我有利的结果。我和覃鱼达成共识,注定会把这里搅得惊天动地。”
季宁忍不住想问:“非要和覃大人一起吗?你都为辛大哥做事,他就不能帮帮你吗?”
辛归,覃鱼两者而言,季宁更偏向于信任辛归。
翟灵鹤:“帮,怎么没帮?猜忌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消除的,为人臣,替君忧。站的不够高,陛下怎么看得到我呢?”
季宁:“好吧,我信你,也信辛大哥。不管你们是做什么,总之都是有道理的。”
翟灵鹤情不自禁拍了拍季宁的脑袋,感慨道:“所行之道,是正是邪?仅仅是辛归忠于的陛下,他要作何如何?”
“还是不懂,辛大哥是戍边的将军,肯定是个好臣子。”季宁撅着嘴,勉为其难夸着:“你翟灵鹤虽然看着不像个好人,你的行径也算是个正人君子。”
翟灵鹤明白他说的是哪件事,习惯的毒嘴打消季宁的美好的幻想。
翟灵鹤:“我不是和你说过,洛茯苓是我从牢里带出来的吗?她母亲是徐家罪妇,涉嫌灭族的案子。一路侥幸逃到京都,找到一个靠山。徐氏可以翻供,死罪却难逃。而我的目的是让这个案子以此罪名定罪,她的母亲是唯一的人证。于是为了这个孩子,我逼着人家和我做了个交易。”
季宁不可置信瞪着眼睛,惊讶到结巴哆嗦:“你……你这是威逼利诱,翟灵鹤你怎么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