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拽着翟灵鹤的袖子,偏要把他拉回来,“你过去做甚?那麻袋里装的玩意还会动,不怕蹦出来伤到你吗?”
翟灵鹤没有理会季宁,对着黑衣人责怪几句:“从房顶上摔下来,不死也得养个几天。黎侍卫做事,覃大人真就放心吗?”
隐约能听见斗笠下阿黎不屑地冷笑,一步踏着水缸借力飞身上了房顶。
倏时没发出刚刚响亮的动静,衣袂吹翻猎猎风声清晰传到剩下两人耳朵里。
季宁惊呼,指着房檐问道:“你说,那是阿黎侍卫?”
翟灵鹤蹲下身子解开麻袋,绳子绑的太紧了。翟灵鹤摊开手掌他借剑,“把剑给我。”
季宁用不着他动手,轻轻在绳结上滑了一道。麻袋一下松弛倒地一摊,宛若死物。
季宁还想挑开袋口,一探究竟。翟灵鹤摇头阻止,“趁现在还有口气,派人送到刑部去。今夜就送走,别让他死了。”
季宁:“啊,这不刚送来,不看看他是谁吗?”
翟灵鹤默默走回书房,一股幽怨的味道从身上散发。
季宁听他安排招呼几个人,亲自领队送去。
回来时书房已经无人了,季宁找到主屋去。
“翟灵鹤,人我送到了。说来好奇怪,你们那位老尚书亲自出来接的我,对我那是客客气气的。”
房里一直没人回应,季宁长驱直入走进里间。翟灵鹤早就宽衣解带半靠在榻上,捧着一本兵法专心研读。
季宁踢掉靴子,跨过翟灵鹤自觉躺在里侧。翟灵鹤轻轻瞥了一眼,合上书本吹灭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