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玉说：“你还不了解你自己了？我看你能遵守多久？”孔文龙说：“这么多钱，我到死都会遵守的。”赵红玉说：“好啊，我就看看你将来是怎么死的？”然后两个人就收拾东西，出了家门。

赵红玉说：“咱们去泡馍馆吃小炒吧，我想吃了。”孔文龙说：“遵命，就去昆明路口的黄家泡馍馆，咱们和左建国他们在那吃过，生意特别好。”赵红玉说：“行，那个不远，骑摩托一下就到了。”两个人就骑车去了北窑头的黄家泡馍馆。

下午回来以后，赵红玉又把孔文龙叫到跟前，两个人坐到了竹椅子上开始商量孔文龙工作的事情。

赵红玉问：“你的工作的事情准备怎么办？这几天一个人在家想了没有？我看到你在家自己画效果图呢，是不是想回过头来搞装修设计啊？”孔文龙点点头说：“我已经想了，就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赵红玉说：“怎么想的？”

孔文龙说：“画廊我是不能去了，你也能看出来，卖画是个夕阳产业，一年不如一年，弄不好哪一天就干不成了。我打算重操旧业，继续干装修设计。”赵红玉说：“卖画再不行也能干几年，而且比干别的还是挣钱。前几年你干装修，就没挣多少钱，现在两年多没干了，又重头再来，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了。”

孔文龙说：“装修设计是朝阳产业，可以永远干下去，如果当初我没去卖画，现在应该已经干得有些高度了。”赵红玉说：“那你当时把那些装修的书和画册都给了戴工（一个装修公司的同事），现在没有资料书了咋办？”

孔文龙说：“我当初给他的时候就想过了，那些书都过时了，装修这些事发展的特别快，几年就换一批资料。”赵红玉说：“现在想起来有点可笑，当初你还说过：死都不会再干装修设计了，这才两年多就自食其言了，以后记住：话不能说死，路不能走绝。”孔文龙羞愧地连连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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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玉想了一下又问：“你是再找左建国干？还是找个装修公司上班？”孔文龙说：“左建国已经开印刷厂了，肯定不会再弄装修了，我先找个公司上班再说。”赵红玉说：“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孔文龙说：“我以前每天去鼓楼上班，路过西稍门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个装修设计公司，我先去问问，看人家要我这样的不？如果不行，我就去设计院找毛如意（大学同学，设计院同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赵红玉说：“对，你应该好好听听毛如意的建议，他毕竟一直在干建筑设计，对装修肯定了解很多。”

第二天上午，孔文龙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大学时的学生证，先来到了西稍门这个装修公司，这是在大马路边上的一个两层的门面房，一楼是饭馆，二楼租给了装修公司。孔文龙到了二楼，前台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问明了来意，从里面叫出来了一个负责人。

负责人看了孔文龙的证件，又问了孔文龙的工作经历。孔文龙如实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负责人一皱眉，他说：“像你这种工作经历太短的我们这里没办法要，因为你来了还不能直接上岗，还要找人再培训你一段时间，这个不是我们想要的人才。”

孔文龙说：“我前两年也干了几个月，有一定的基础，再说如果还要培训我，我可以先不要工资。”

负责人笑了，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想马上就上班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装修设计是一日千里的行业，你两年前的经验已经过时了好多，可能都用不上了。再说，我们就算培训你，等你学成了如果又跳槽走了，我们拿你也没办法，我们还是希望招马上就能独立做业务的设计师，而不是学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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