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锁芥塔的侍卫又惊又喜的一天。
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居然一晚就看见了好几个,这些大人物进来的时候或偷偷摸摸,或正大光明,甚至还有动手的。这视而不见又不妥,秉公执法又怕得罪人,无可奈何之下,一个个都只好竭尽全力假装神游,假装被撂倒,假装眼睛耳朵出毛病,好不辛苦。但能近距离瞧见这些大人物,一个个其实也是不亦乐乎。
但要遇上劫狱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帮皇孙权贵在第七层又哭又闹,一帮精英侍卫在第一层被打得又哭又闹。
接连不断的爆炸,没有一个侍卫能够幸免,全被炸得倒地不起,龇牙咧嘴,呻吟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硝烟稍稍散去,勾勒出一番窈窕倩影,浓烟中慢慢淡出一个黑衣女郎。
这黑衣女郎穿得甚是严实,仅留了一双眼睛,不过说来也是有趣,这女郎的夜行袍特别紧身,胸脯与臀部处更是厚厚地绕了几层黑布,应是特别设计来凸显局部身材的。
女郎翻着白眼,踩着地上的侍卫往第一层深处径直走去,手里还攥着几张符咒,见地上哪个侍卫还精神的,就甩一张到他脸上。只听噼里啪啦几声响,那些侍卫便不省人事了。
“真是麻烦!这裴霜怎么敢这样劳烦本公主,待本公主把他弄到手,一定要好好玩弄他一番。”女郎话里明明有几分抱怨的味道,眼里却是笑出了红艳艳的花。
女郎走到一牢前,往那牢门上有序地贴了几张符咒,将牢门围了起来,嘴中念念有词道:“朱雀之冠在上,燃尽人世诸邪。英凰之羽在下,灭却地狱恶鬼。急急如律令,万物消融!”
话音刚落,所有符咒瞬间化作飞灰,牢门通体发红,渐渐熔成一滩锈臭的铁水。
牢中有一疯疯癫癫的中年人,见了这熔铁为水的神技,竟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人正是满身没一块好肉的小贼袁飞。
女郎不愿正眼瞧这傻子,甚是嫌弃。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符咒,递到了袁飞面前。
“裴霜说你没傻,你赶紧自己吞下去,不然本公主要你好看!”
袁飞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把脑袋钻到了胯下,用屁股对着女郎。这女郎哪能受气,遭此屈辱,立马顺势把手上的黑色符咒甩在袁飞的屁股上,手上结了几道印,嘴中又念了几番急急如律令之类的咒语。
那符咒竟是如活物般蠕动起来,并且越动越快,“嘶溜”一声钻破了袁飞的裤子,往深处用力挤了进去。
“啊!”袁飞全身自下而上地颤抖,如遭雷击,嘴唇发白,面色却显潮红。
女郎见状不禁笑出了声,嘲讽道:“真是无耻至极。你要再不听话,本公主的‘蛊蛇符’就要往上走啦!”
袁飞忍过辱,负过重,但真心没吃过这样的亏,这种招数着实让人十分难受,当下便不再装疯卖傻,挺着屁股伏地求饶。
女郎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有了兴致,暗暗地捏了几个咒印。
袁飞眼睛一瞪,整个人“叭”的一声趴在了地上,牙齿抖个不停,口里回荡着“呀呀呀呀”的声音。他狠狠一咬牙,一跃而起扑向女郎,女郎大惊失色,赶忙疾步后闪,不料这袁飞竟极为恭敬地跪伏在女郎身前,哭喊着姑奶奶饶命之类的羞耻话,看来是真的十分难熬。
女郎还是谨慎地连退数步,退到了墙边,试探性地问道:“你愿意吞那符咒了?”
“愿意愿意愿意!”袁飞连道。
女郎刚想要从怀里再掏出一张“蛊蛇符”,转念一想,又来了兴致,结印让袁飞体内的“蛊蛇符”滑了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呐!就只剩那一张了,自己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