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朝中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可是凤帝却不知怎么,竟在朝中争论不休之事将此案搁置了。
玉临猜不透凤帝的心思,左右相也摸不准凤帝的想法,因此上一次为此事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三人,今日竟默契的一起禁了口。
因为玉临知晓,无人能更改当朝天子的决定,此刻就算他站了出来,极力为苏府讨个说法,只要凤帝不同意,也是枉然。
若是没有证据证明苏承没有叛国,也就无法查探苏府满门被灭的真相。
“难道这几封书信做不得苏承通敌的证据?”凤帝挑眉,凤眸幽深看不清深浅,就连说出的话也凉凉的辨不出喜怒。
“若是苏承苏大人亲自所书,必然就是证据,若不是……”
六王罕见的穿上威严的朝服,垂着眸子,从朝臣的队列中走上前来,话却是只说了一半,
但众人都知晓他的话中之意。
若不是,那么苏承通敌纯属污蔑,苏府灭门之事必然与背后污蔑之人脱不了干系。
六王昨日已然言明,今日必定要为苏府翻案,因此凤帝对于往常从不过问朝事一心附庸风雅的六王今日的表现到是毫不惊讶。
“依你的意思,这几封书信难道不是苏承所写?这上面关于南阳府的兵力布防、水路暗渠、朝政中枢,也不是苏承告知南国的?”凤帝轻轻笑道。
众位大臣不禁心中一提,暗自思量凤帝的笑是何意?
重点不是写信之人,而是这几封信到底有没有传到南国。
凤帝此刻到是不急了,苏府一出事他便派了轻羽卫前去,一方面查探苏府之事的真相,另一方面则暗中改变南阳的兵力布防,封上南阳任何夹道暗渠。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反其道而行之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当然,臣弟相信苏大人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六王嗓音一凛,缓缓抬起头来,与凤帝对视起来。
“你相信?你问问朝中大臣们可信?大燕的国律可信?想要为苏承翻案脱罪,可不是仅凭三言两语就能成功的?”
“皇上容禀,南阳苏府一案实是关系重大,臣亦不敢作何结论,望皇上三思。”
右相花离度俯身叩首。
右相身后几位大臣也争先复议。
朝堂气氛霎时冷凝的几点,凤帝淡淡扫了右相一眼。
真是老狐狸,一句话说的恳切,可就是没有观点风向。
“皇兄,若是臣弟有证据呢?”六王反问。
朝中大臣们一时面面相觑,猜不出六王口中的证据是何证据。
早早便过了往日下朝的时辰,安兆德瞧了瞧雾朦朦的天色,十分恭敬的朝着偏殿女子说道:“您该去存芳宫宣旨了。”
女子缓缓走出,却是一副宫中嬷嬷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