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换不同的人来做天差地别,白玄蝉感觉自己像案板上任人摆弄的鱼,男人布满厚茧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挤压,看到她腿上的伤口更是毫不怜惜地拿热水浇上去,听见她无法遏制的呜咽声便更有力了。
突然感觉又回到了陆家别院那个惨无人道的地狱,没有人权,看不见未来,前路漫漫尽是黑暗。
洗完澡男人带她出去吃了餐饭,白玄蝉警惕地看着摆在面前的食物,见状男人拿起一双筷子夹起菜放进自己的嘴里,完整咀嚼后咽下去,用的是银筷子,尝完了全部的菜之后还喝了半碗汤。
如此白玄蝉才放心开始用餐,吃得半饱她放下了碗筷,一直在旁看守的男人见她放下碗筷提醒道:“建议陆夫人还是把这些都吃完得好,吃完,吃饱,两小时后我们启程回国,送您回家。”
“回家?”白玄蝉怔怔问道,“回陆家吗?”
“否则回哪个,您是陆夫人,总不能受累让我们养着吧,自然是要回陆家的。”男人挑眉玩味儿道,“当然啦,如果陆家主原因出些生活费的话,继续养您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我说得不错吧。”
现在回去和要她命有什么差别,陆京墨正在气头上,谁去不是个死,何况还是自己这个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
“什么叫出些生活费。”自知不能回去的白玄蝉从容不迫地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拭自己的嘴角,“我执掌程家的这些年可没少让你们平步青云,口袋里塞满了就来反咬,这吃相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吃相哪儿有您难看呢。”男人阴阳怪气道,“执掌程家的权力是怎么得来的,需要我给您回忆回忆吗?”
经程奠一事江寒对白玄蝉的提防心拉到了顶峰,曾于她有过交涉的人是万不敢用的,这次出任务的都是对程风起死抱有怀疑愤恨的实心眼儿,而且还是不喜女色的人,白玄蝉其人无所不用其极,放下身段使美人计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对峙无效白玄蝉也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闭上了嘴乖戾地继续吃饭,她这次绝对要吃饱,这样子才有力气在回国的飞机上想办法该怎么去渡过这场大劫,她是了解陆京墨的,在此之前在他对自己的愧疚感有多强现在的怨恨就有多深。
事到如今她不再妄想着自己还能够力挽狂澜和他重归于好,自己到现在所做的种种单拎出来在他那边都是死罪,死一万次都不能解恨。
脑子里想了很多应对之策,可无一不会让她陷入困境,思绪纷乱间她不经意带落了一只白瓷勺子,瓷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白玄蝉低头看去,锋利的断裂处让她的心中升起剑走偏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