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言惊地差点跳了起来，他扭过头，结果这一次他真的被惊得跳了起来。数个身穿吊带袜女仆裙，头戴猫耳发圈的女孩虚趴在他的桌前，灵动的目光中带着可怜兮兮，就像一群正在求食的小猫咪。

陆正言自认为上过无数战场，见识过无数险境，内心已经坚硬如磐石。但是在这一刻，他真的被这一对对水灵的眼睛惊吓得背靠窗户，不知所措。

“你们……想要干嘛？”陆正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正在抽搐的脸，朝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仆们问道。

“主人好不容易来一次，却不点任何东西，让我们好伤心呢。”其中一个女仆嘟起了嘴。

“是我们的侍奉不够到位吗？还是我们在哪里令您不满意了吗？主人？”另一个女仆伸直了腰，满脸伤心地凑近陆正言大声问道。她头上的猫耳一下一下地点着路正言的胸口。

陆正言没辙了。他边往后缩躲避女仆们的攻势，边赶紧拿起菜单，“请给我来杯咖啡，不要加糖……”

“收到！主人要一份最豪华的麝香卡布奇诺火山咖啡！加定制咖啡拉花！”陆正言话音未落，之前那位拿来菜单的女仆就大声宣布道，“不放糖！”

“喂……”出于节俭的目的，陆正言还是在试图抗议这令人无奈的强买强卖。

“那么对面的这位主人要些什么呢？”女仆朝着路正言的旁边问道。

路正言一惊。他转过头，发现他的桌子对面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那是个少女，一头如流水般的银色长发，正托着腮，朝着陆正言微笑——那种正在看别人笑话的，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容。

“和他一样的就好。”少女回答这话的时候，目光丝毫没有离开陆正言。

陆正言脸色有点铁青。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少女什么时候坐在他对面的。虽然他之前被那群女仆们干扰了，但是他无时无刻都在警戒着自己的周围，而这个少女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绕过了他的视线坐在了这里，而且估计有一段时间了。

陆正言盯着少女，少女也看着陆正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几秒钟后，陆正言扭过头，对拿着菜单的女仆说道，“咖啡，请快点上。还有，暂时不用其它的东西了。”

女仆离开后。陆正言转向少女，“你就是在电话里和我通话的人？”

“看到真人是个这样的美少女，是不是感到很震惊？”少女龇牙。

陆正言坐下，没有回话。因为少女没有说错，她的确是太漂亮了。晶莹的皮肤，近乎透明的银色长发，还有那盈盈的浅笑。陆正言忽然有种错觉，他面对的不是女孩，而是一团皎洁无瑕的月光，若真若幻，让在场的所有其他人，包括之前的那些女仆，都失去了颜色。

陆正言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叉子，突然猛地一甩，一道铁光射穿了少女的身体，钉在少女的椅背上，发出微微的颤音。

“你是个巫师。”陆正言看着女孩完好无损的身体和渐起涟漪的身形，冷冷地说道。

“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少女嚷嚷道，似乎有点不高兴了，“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有医师执照，受伤了我会医。”陆正言依旧冷着脸，“面对疑似巫师的人物，确定他们的真身是我们的常识，而你，实际上根本不在这里。”

“哇，你们这些圣谕武士都这么危险的么？难道平常你们也是这样见人就叉上一下？”少女瞪大了眼睛，但随即又捂嘴笑了笑，“但不得不说，刚才你那一下还真有点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