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涛被成天才的一番操作惊讶的语无伦次。

“口口声声说你负责这里，连头颅上的异常褶皱都没有看见吗？”成天才瞪着眼睛，蹲在地上看向王涛道。

“而且，你看这头颅的颜色也不对啊…”

王涛摇了摇头，似乎自叹不如，“这里这么多标本，我哪能记住那么多细节…”

…

段落发现，王涛好像对肖柔遇害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更多诧异于成天才异于常人的观察能力。

其实在调查肖柔时，王涛就已经想过肖柔可能已经被杀害了…

只是他担心这种推断会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所以就没有妄下结论。

…

“这尸体可跟我没关系啊…”王涛说道。

成天才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说，还有一把钥匙在李主任的手里的嘛…”

肖柔死了，现在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那么有另外一把钥匙的李慕阳便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

但是仅凭眼前的这个头颅，显然还不能定李慕阳的罪…

…

“头颅既然找到了，那么我想，身体的其他躯干应该也在这里吧。”

成天才站起身看向二人说道。

…

话音刚落，实验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成天才定睛一看，是赵蔼来了。

“赵法医，这里！”

段落挥着手喊着。

赵蔼也看到几人所在的位置。

快马加鞭的走了过来…

…

…

看到成天才的发现，赵蔼也暗道手段高明。

“你说，上次我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端倪呢？”

赵蔼心想，就算看不出细节，自己上次也是把标本的颜色都看遍了。

“那可能是你们查完后，凶手再进入实验室偷梁换柱的呢。”段落接话道。

赵蔼点了点头，看向成天才，“需要我做什么？”

成天才指了指地上的头颅，“单凭肉眼看，我看不出她的死亡时间，只有请赵大法医亲自上阵了。”

赵蔼笑了笑，一段时间不见，成天才倒是变了。

开始变得有人情味起来。

“等着，我去车上拿仪器。”

…

…

成天才看向王涛，“来吧，我们继续找一找其他残肢…”

王涛应声。

寻找的过程中，成天才和王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从王涛的口中，李慕阳平时和肖柔的感情很好，肖柔经常开车来接李慕阳。

李慕阳对王涛很好，平常工作上没少照顾他。

王涛回忆，大概是十五天前，李慕阳经常加班。

期间他进去看望了一次，发现他是在赶一篇学术论文…

成天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

…

很快，肖柔的残肢便被一一找了出来…

跟头颅一样，这些残肢都经过了微调…

成天才将附在残肢表面的物体捏在手中，顶着强烈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

“这是什么材质？”段落看向成天才手里面皮一般的东西问道。

“像是硅胶，还要检测。”成天才说道。

…

…

远处检测的赵蔼也走了过来。

“死亡时间14天以上了。”

赵蔼说道，也看到地下被拼的整整齐齐的残肢…

场面极度扭曲且诡异，横七竖八的肢体残肢叫人不寒而栗…

“天啊，这些都是？”

…

成天才点了点头，“是的，整个肖柔都找到了。”

“你看着大腿的边缘切口，这是用刀剁的。”

成天才看着地下的残肢说道。

…

“只是，我想不通，这些尸体表面的填充物，是什么东西？”

“凶手就是用这种物体改变尸体样貌形态的。”

…

听完成天才的疑惑，赵蔼也接过成天才手中的物体端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