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刚回府就闹出这种事端,简直罔顾礼教,非得拿家法好好治治你不可。”白锦城一看到白九夕的脸就开始头疼,这张脸越来越像……
可他明明派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暗卫去解决这丫头,可是今天一早就有人来报,说她平安进城了。
虽然不知道暗卫为什么没得手,但当务之急是先把人解决了,绝对不能让那个人发现她还活着。
匆忙之下想出的计划终究也是失败了,他这个府门平时看着挺结实的,怎么拍一下就散了呢。
“父亲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女儿明明什么都没干,您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一顿骂,您让周边儿的百姓来评评理。”
此时,白府周围已经站了一圈的百姓。
“相爷这话有点儿不讲道理了,这府门的事儿不能怪三小姐,她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一巴掌就把门给拍碎呢。”
“三小姐明明也受了惊吓,白大人却连关心都不关心一下,父女亲情怎的如此淡薄。”
“……”
有时候利用一下舆论也未尝不可,人言可畏,她就不信这位相爷不害怕。
“够了,都住口!”白锦城被这些人说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他也知道这件事儿应该不是白九夕干的,可他现在急需一个发泄焦虑情绪的端口。
“父亲莫不是真觉得这府门是女儿拍碎的吧。”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能说是:“这门应当不是你干的,谅你也没那个本事。”
“父亲明察秋毫,若不是女儿叫门没人应,女儿也不会自己动手推门,归根到底还是怪今日拒女儿于门外的小人。”此话一出,白锦城和李氏双双变了脸色。
“对了,女儿再提醒父亲一声,这门碎了不要紧,可门上的金丝楠木匾额也碎了个稀巴烂,听说这还是御赐的,陛下亲笔。”
白九夕提起这个匾额,白锦城顿时慌了,毁坏御赐之物那可是要遭到圣上降罪的。
想到这,白锦城就连身份也不顾了,爬上那堆烂成泥的木门四处翻找着,结果真的给他翻到了御赐的匾额。
白锦城一瞬间心如死灰,这块儿匾是他刚刚升任丞相时圣上亲笔所题,这代表了圣上对白府的看重,白相这么多年一只能在一众一品官员之中独占大头,跟着块御赐之物也有脱不了的关系,如今白府的脸面和荣耀全都碎成了一滩烂泥……
看到白锦城这副样子,白九夕心中冷笑,以为这就完了,不,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父亲,这大门可是您的门面,您以后请工匠的时候还是多花些银子,请几个好些的工匠师傅,不然也
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儿了您说对吧。”这边儿正伤心呢,白九夕还非得使劲儿的往白锦城心里插刀子。
“您看母亲就比您清楚这个理儿,这一身的衣服首饰,通身华丽的气派,这可是母亲的脸面。”
白九夕这话明面上是在夸赞李氏,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御赐之物他不肯好好花钱保管,反倒是舍得花钱在衣服首饰这些享乐的地方,他这简直就是对圣上对皇家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