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过后刚好周六日休息,轮到了单周整个班又齐刷刷的向右轮换了一整列。
比较靠往两边的组相比中间两组隔得间距远了些,在学生年代许多浅浅的联系除了刻意的维持或必要的交流,都会像这个不远不近的过道一样一隔而开。
比如孙梳和温与尔。
孙梳头一次不喜欢学校的这个规定:让桌角整整齐齐的贴近瓷砖的缝线。但是记得,自己以前是很喜欢规规矩矩与条条框框的。
她觉得框架里的人知道自己该生长成什么样子,就一直笔直的向上,填满空缺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想。
虽然性格偶尔也会跳脱,却绝不会允许跳脱到框架之外。就像她想过很多次的:如果她是亚当或者夏娃,一定不会因为好奇心而打开潘多拉的宝盒。
太危险了,她不喜欢危险的事。
可是现在,游离到了框架的边缘,探知到了外界有甜蜜的香气令人向往,也有酸涩的苦楚感到迷茫。
“孙梳。”谁叫了她一声。
“诶”她从走神里应声,转头看过去,是温与尔。
他拿着本练习册扬了扬说道:“帮我递给学委。”
“哦”孙梳扶了扶眼镜接过,放到了同桌代佳佳的那里。
温与尔终于发现了孙梳今天有点不一样是不一样在了哪里,问她:
“你配眼镜了?”
孙梳没想到温与尔还会和她说话,先是反应了一下:“啊?”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镜才接着回答:“对,视力下降了。”
“啧,你看没我坐你旁边没人给你读题,你都要用眼镜了吧。”温与尔打趣她。
孙梳不吃这一套,反驳他:“不,我觉得是没你在我旁边我终于可以专心致志的学习了。”
温与尔觉得有意思,伸了只腿出来,斜靠在桌子边大剌剌的坐着看孙梳,仿佛缩短了些距离,勾起嘴角笑着问她:“我是哪里打扰到你学习了呢?”思索了一会儿,自问自答的补充:“我太帅了?”
“没得聊,再见。”孙梳立马回头,受不了这种自恋法。
“英语作业借一下”开始耍无赖。
“不,我没写。”
“你写了,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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