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本来聊得好好的,突然又变得冷冰冰的了。我似乎没有说什么得罪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惹他不高兴的话啊。
本来还以为我终于成为他眼中的正常患者了,结果是我想多了,他依然是那么讨厌我,不喜欢我啊。
罢了,罢了。大概出院后,身体慢慢恢复,我们就不大可能再见了吧?只是,我为什么有点不开心呢?
ICU的夜晚安静得很,才晚上的7点30分就让人觉得是午夜了。房间里除了咳嗽声就是仪器的检测声,再没有第三种声音了。
我躺在床上尝试着侧身,然而试了好久都没有成功,我挫败地保持平躺的姿势。可是,背部的不适越来越清晰,我再一次尝试侧身。
我努力地用左手撑起半边身子,然后迅速抓住右支起的床围的右边,借着床围的支撑,成功侧身,只是胸前的刀口疼得我叫出来了声音。
于是护士听见了动静,赶紧过来询问:“小年,你怎么了?”
我依然侧着身子,只好扭头说:“我没事,就是侧了下身,刀口有点痛,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护士赶紧过来查看我的胸口,一会儿后说:“没事,没有留血。你这个痛应该是骨头里的痛,骨头用的钢线比较粗,不会断裂开的。”
我似懂非懂地说:“噢噢,好。”
护士又提醒我说:“你这个药片要记得吃啊。”
“这是什么药片?我现在一天只吃一颗药吗?”
“这是安眠药,怕你晚上刀口疼得睡不着。现在都挂着水来呢,不用吃其他药。”
“噢噢,那就好。”
“那我们先走了,你记得晚点把药吃了。”说完把药放到靠近餐盘的位置好让我自己拿来吃。
“嗯。”
护士走后,我便又转回了平躺,顺便把药吃了。吃了药,我在心里面想,我是怎么又把余医生惹恼了的呢?哎!我还是侧身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