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数到三十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声呼喊,
“草军侯,请留步!”
是程府的管家来了。
曹无伤勒住马。
管家前道:
“军侯怎么就走了,大都督还在书房等着呢?”
“门房说有客人啊!”曹无伤懒洋洋地回道。
管家陪着笑,
“是门房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管家前,牵着马缰绳,将战马拉了回去,又亲自搀扶曹无伤下马。
在管家的陪同下,曹无伤径直去了书房。
~
书房外,管家进去禀报。
程世贤“嗯”了一声,也不说见,也不说不见。
曹无伤大声道:
“大都督如果公务繁忙,末将可以改天再来。”
程世贤怒了,
“曹无伤,你这是和官说话的态度吗?去了屯田司几天,怎么变得这么没教养了?”
曹无伤冷冷地回道:
“程大都督是对陈主事有意见吗?”
程世贤一时语塞,最后喝道:
“进来回话!”
曹无伤大步走了进去。
程世贤大马金刀坐在位。
曹无伤心中叹息,救了一个白眼狼。
都是为了初恋啊,
我忍了!
曹无伤拱手施礼,
“末将屯田司军侯曹无伤,拜见大都督!”
程世贤冷冷地回道:
“罢了!”
曹无伤站起身。
程世贤没有让座,而是指着左手边的一个文士说道:
“这位是老夫的手下,陈主簿。”
曹无伤看了一眼,心中乐了,竟然是老熟人。
当初那个克扣自己俸禄的人。
陈主簿现在巴结了程世贤,倨傲地看着曹无伤。
曹无伤故作惊讶道:
“陈主簿,你腰不好?”
陈主簿又惊又怒:
“曹军侯,何出此言?”
曹无伤淡然道:
“见了官竟然坐着不动,巴结大都督了,怎么变得这么没教养了?”
他直接将程世贤的话原路返还。
程世贤气的老脸铁青。
陈主簿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当即跳了起来,指着曹无伤,怒道:
“你……你……”
曹无伤盯着他,目光锐利。
陈主簿很快败下阵下,随便拱了拱手,
“见过草军侯。”
曹无伤点点头,
“罢了!”
程世贤一拍椅子的扶手,大喝道:
“曹无伤!”
“你可知罪!”
曹无伤拱拱手,平静地说道:
“请大都督明示!”
程世贤质问道:
“你是屯田司的军侯,有什么权力来京城查抄四海赌坊?你这是犯罪,按律当斩!”
曹无伤坦然道:
“奉太后懿旨!”
程世贤被噎住了,
“……”
本来后面还有台词的,先将曹无伤恐吓一番,
然后表示看在陈主事的面子、念你年轻……
再丝滑地提出真正的目的。
打一顿,再给个甜枣,这是领导的基操,程大都督很熟。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曹无伤不按常理出牌。
程世贤想说,老夫信你个鬼!
可是这种问题没法求证。
现在这事就不能让太后知道。
陈主簿急忙问道:
“太后的懿旨呢?”
曹无伤一摊手:“没带。”
程世贤气的吐血,直接喝令道:
“曹无伤,将四海赌坊的卷宗、人证、物证、财物全部移交给陈主簿!”
不装了!
打劫,呃,是移交!
将财物移交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