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许为峰、程世贤都留了下来。
程世贤向拱手,惭愧道:
“太后,是末将管教不严,才令犬子惹出这么大祸患。请太后治罪!”
许为峰在一旁痛心疾首地说道:
“老程啊,孩子不能这么娇惯了。你看看,今天多凶险!你们老程家差点万劫不复啊!”
程世贤摸摸额头的汉,
“是,您说的是,回去末将就修理那个兔崽子!”
太后缓缓道:
“罢了,让他去军前效力吧!”
程世贤再次拱手谢恩,
“末将替犬子谢太后恩典!”
他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以为太后要严惩他的儿子,没想到只是让送去军营管教。
许为峰疑惑道:
“老程啊,那些人证,是你派人劫走的?”
程世贤急忙摆手,
“不是,我不知道。”
珠帘后,太后冷冷地说道:
“人证?哪有什么人证?”
许为峰一拍大腿,
“太后说的是,哪有什么人证!”
~
丞相府。
苗丞相回到书房,就一言不发。
丞相一派的官员陆续赶来。
他们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夺取五城兵马司又失败。
还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一个刑部尚书。
丞相的心情很不好。
他们进来施礼后,就老老实实坐着,低着头一语不发。
苗丞相缓缓问道:
“索提督,清晨,赌坊被抄,老夫竟然是还最后知道的。没人早一点发现吗?”
索提督急忙起身回道:
“相爷,末将已经查了,当时有一个军侯带队路过,看到赌坊大门敞开,里面有血腥味,进去后发现满地血迹,却看不到一个人,就派一名小旗来相府告知。”
苗丞相疑惑道:
“老夫为何不知道?”
索提督有些犹豫了,
“相爷,这个,是,是小旗……”
苗丞相怒道:
“实话实说吧,老夫受得了。”
索提督只好说道:
“小旗来了,被门房挡住了,没有让进,也没有通禀。”
“为什么?”苗丞相继续追问。
“这个,说小旗太卑微。”
苗丞相冷哼一声,
“还嫌弃小旗没奉门包吧?”
索日庆尴尬地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苗丞相差点气炸了肺。
如果门房及时禀报,还来的弥补,派人去劫杀,抢回证据。
本想打程世贤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呢,就因为这几个门房,反被程老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步之差,
满盘皆输!
苗丞相叫来管家,淡然道:
“早晨值班的门房,全部打死!”
“现在就去!”
他又看向索日庆:
“那个军侯,为什么不亲自来禀报?”
小旗官微言轻,军侯就不一样了。
索提督擦擦额头的汗,
“相爷说的是,末将已经责骂他了。”
苗丞相道:
“贬为百户,送去雁门关效力。”
“是,相爷!”索日庆急忙拱手领命。
~
诸葛继明回来了,满头大汗,风尘仆仆。
不等他施礼,苗丞相就问道:
“是谁劫走的证人?”
诸葛继明摇摇头,
“相爷,学生没有查清楚。只查到两辆马车出城,去了终南山。最后在山下找到了马车,证人却不见了。”
苗丞相皱眉道:
“没留下蛛丝马迹吗?”
诸葛继明回道:
“有人看到,屯田司的军侯曹无伤,事发前曾在午门外游荡。”
苗丞相疑惑道,
“曹无伤,怎么会是他?”
不是五城兵马司?
怪不得程老贼表现的有些慌张。
卧槽!
程老贼之前应该毫不知情,今天也是硬着头皮的。
诸葛继明苦笑道:
“相爷,早洗劫赌坊的,就是曹无伤。他不仅杀人,抢走账本、借条,还洗劫了赌坊所有的财物,拉回了军营。”
苗丞相更痛苦了。
苗丞相这才知道,早洗劫赌坊的,不是程世贤的人,而是曹无伤!
本想弄死程世贤,可惜刀被曹无伤抢走了,没将程老贼砍死,自己反而损兵折将,还破财了!
可是证据都在太后手了,
这次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苗丞相心里烦躁,挥退了手下,
终于,丞相爆发了,大声咆哮:
“弄死他!”
“老夫要曹无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