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一眼就看到了玉王。
那人扑进玉王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哭诉。
“父王,孩儿差一点就被烧死了呜呜,父王可要给孩儿做主啊。”
玉王将他护在怀中,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抚,“秦儿受苦了。”
他冷冷看向覃可,又瞧瞧太后,眸中杀意四起,怒道:“秦儿放心,父王定会彻查,将纵火之人五马分尸。”
覃可眸光颤了颤,好重的杀气。
太后一声令下,“小达子,带人进去给哀家一一盘查,今夜定要抓到凶手。”
达公公手上的拂尘一甩,跪下行了一礼,“嗻。”
他爬起来,对一群玉林卫吩咐了几声,带着一行人进了天牢。
香妃走到谢水舫身边,“问他有没有事?”
谢水舫摇头,将背上一个大包袱塞到香妃怀里,虚弱道:
“姐,这是我用来打造雕花发冠的金条,你可要帮我保管好啊。”
说完他冲覃可招了招手。
覃可几步上前,走到他身边。
谢水舫一下靠在覃可身上,凑近她耳边,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今夜臣帮玉秦挡了一刀,也算还了皇上那些金条的情了吧。”
覃可只感觉他整个人都压到了她身上,似乎没了知觉。
耶律鑫赶忙将谢水舫扯开,让其靠着他,两指摸了摸他的脖颈。
感受到指尖下的跳动,耶律鑫看向覃可,唇角微弯,“他只是晕了,还活着,皇上不必担心。”
覃可松了口气般点点头,垂眸看去。
这才瞧见谢水舫衣袍上全是血。
肚子上插了一支箭,还是断掉的箭。
看来玉秦袍子上的血,也是他的。
大吼一声,“来人,宣太医。”
香妃也满眼焦急地围过来,查看晕死过去的谢水舫,“舫儿。”
不一会儿就有人喊来了太医。
太医来到谢水舫跟前,正准备替他诊治。
舟王却大步走过来,一下扯走太医,凶道:“先帮我秦儿瞧伤。”
“这……”太医正犹豫之际。
覃可拧着眉毛上前,手指向谢水舫,“先给他看,他伤得更重。”
“是,皇上。”太医立马照做。
舟王怒了,一把匕首架到太医脖子上,咬牙切齿道:
“本王让你先给秦儿看,听不懂人话想死是不是?”
吓得太医身板一抖,看看脖子上锋利的刀口,又瞧了眼覃可,忽然没了主意。
两边他都不敢得罪。
覃可瞧了眼脸色越加苍白的谢水舫,先舟王一步开口:“皇叔可知谢水舫身上的伤,如何来的?”
不待他说话,覃可继续道:“若不是谢水舫替玉秦挡箭,此刻躺在这里的就该是玉秦了。”
这话让在场的人皆是愣住。
香妃红着眼,瞪着玉秦,扯开嗓子喊:
“玉秦,平时舫儿为你做了多少事你自己清楚,如今他为了你已是危在旦夕,你还要跟他抢太医,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玉秦摇头,“香儿,我没有,我……哎……”
他叹了口气,看向玉王,“父王,孩儿无碍,都是些皮外伤,让太医给谢水舫治伤吧。”
等太医处理好谢水舫的伤,覃可吩咐几个太监,将人抬去了龙颜宫。
香妃也跟着去了。
这时,天牢里的达公公走了出来。
跟着走出来的还有一大群玉林卫。
太后拧着眉心问:“查得如何了?”